“曾祖母,這些都是曾祖父當年的舊物?”

一把摺扇、一本殘卷外加一張畫卷,每一樣都有一枚相同的印章。

老太太連忙從莊喜樂手裡接過摺扇,寶貝似的叮囑,“小心些,莫要弄壞了。”

“這摺扇確是你曾祖父的,另外兩樣雖說我沒瞧見過,不過你曾祖父的印章我是不會瞧錯的。”

莊喜樂手裡一空,她曾祖母是越發有小孩子的樣子了。

婆子已經細細的說過付家大夫人每次來說過的話,每次一來都擺著晚輩的姿態,話裡話外的也沒太多的不妥,就是不知她從哪裡搞到那麼多她曾祖父的舊物。

“曾祖母,要不再找人看看這些印章的真偽...”

“就是你曾祖父的,不許胡思亂想。”

莊喜樂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就開始生氣了,末了還很是小心的將幾樣東西親自收了起來。

莊喜樂想說,那三樣東西的印章明顯有些差別,太新鮮了些。

不僅是莊喜樂,莊大夫人幾個也是惱怒的很,付家那樣的人家她們自然不願意沾染上,如今更是像個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外面的那些傳言未必就沒有付家人的手筆。

“老祖宗最近將那些舊物看的緊,這事連四丫頭也沒有個法子勸說,只能派了人多盯著,盼著付家那人沒有壞心思。”

莊大夫人放下賬本,幽幽的嘆了口氣。

“無非就是想借勢罷了,順帶再撈點好處。”

莊二夫人白了一眼,“當咱們莊府是第二個廣平侯府,貼上來了哪裡那麼容易下去。”

那付家簡直就是京都的臭蟲。

又過了兩日,傳言竟然有越演越烈的趨勢,此事還驚動了廣平侯府的君老侯爺。

莊喜樂一臉愁悶,她的人已經查出是付家的人將訊息放出來的,可是又能如何?

她曾祖母每日都眼巴巴的盼著付家的人過府,希望能再為她帶來什麼舊物,她剛提及想要拿了幾樣物件去看看印章的證偽她曾祖母就生了氣,那還是第一回人朝她生氣。

莊喜樂抬眼望天,愁的很。

“你曾祖父那人就不是大方到隨意送禮的人,偶爾得了那麼一件是可能的,要說好幾件那不太可能。”

君老侯爺對付家的行徑十分不屑,告訴莊喜樂,“你曾祖父當年是三品大員的時候,付厚還是個五品官,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如何相交莫逆?”

“再有一點,你曾祖父那人常故作瀟灑,一枚印章能用個五六次許是就換了,哪裡可能戳了那樣多?”

“莊豫東都沒發現裡面的問題?”

莊喜樂默默的搖頭,“伯祖父不在府中。”

要是在府中多少也能知曉其中的一些事,偏偏出去了最快也要五日後才能回。

“我們都猜測那些印章可能是假的,可是我曾祖母不聽啊,又怕最後告訴她真的是假的她受不住,本來身子就不大好。”

君老侯爺瞥了她一眼,捧起茶盞哧溜一口,“還以為你這丫頭是個能的,也是有糊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