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喜樂縣主前來有失遠迎,還望縣主恕罪。”

大門開啟,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領著兩個僕從急匆匆的於馬車前躬身一禮。

“老人家不必多禮。”

莊喜樂下了馬車,見著老人十分面善,額頭上的有晶亮的汗水自額角滑落,一看便知是匆忙趕來。

“老奴是伺候老侯爺的奴才,名常英,縣主請。”

老人恭敬的為莊喜樂引路。

莊喜樂站著沒動,笑問:“常管事,我還有兩個小傢伙不介意一起進去吧?”

話音剛落驚鳥便邁著虎步從車門探出了頭。

“有有有...有老虎。”

馬車旁的付軒嚇的後腿兩步,若不是有小廝在身後已經摔在了地上。

常管事微微一瞥後朝莊喜樂笑道:“既是縣主帶來的,侯府自然歡迎。”

莊喜樂挑眉,招呼兩隻下車跟著一道進了廣平侯府大門。

進了大府中景緻盡入眼底,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君老侯爺如今可好?”

常管事不著痕跡的掃了身旁這個如烈日般耀眼的姑娘,心思飛快的思索,老侯爺常年臥病在榻,侯府只剩下了空殼子勉強支撐,若是西康郡王念著當年的交情肯拉拔一把或許還有指望,可惜今日來的偏偏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

“老侯爺身子不大好,每日裡大多時日是睡著的。”

路過一個岔路口,幾個慌張的下人縮在一側,裡面分明有剛才進來傳話的門房。

“這是去夫人院子的路,今日夫人身子不適怠慢了縣主,還望縣主見諒。”

常管事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色,只那冷硬的聲音裡多了幾分不快和無奈。

“君世子今日不在府中?”

常管事腳步明顯頓了一下,道:“世子在夫人院中伺疾。”

到此莊喜樂便不再言語,跟著常管事往君老侯爺的院子而去。

榮和院,君老侯爺所住的地方,寬大的院落,年久失修的房舍,雖能看出打掃的比較乾淨,到底還是蕭條破敗了。

“喜樂縣主,老侯爺醒著的。”

常管事神色如常,領著莊喜樂一間屋門口停下,挑開簾子請莊喜樂進去。

烈日驕陽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屋內十分明亮,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老人一手拄著拐一手撐著桌子顫顫巍巍站著,雖是孱弱至此依稀也能瞧見當年的風姿。

“晚輩莊喜樂見過君老侯爺。”

莊喜樂很是莊重的行了一禮,不僅是因為這位老侯爺曾是他祖父的好友,更是因他曾立下的赫赫戰功。

她祖父說要尊敬每一位為了家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要永遠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