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子,我在莊府等你。”

用過了飯莊喜樂就要啟程回去,日頭太毒那蜜桃不太適宜採摘,君元識答應她晚些時候給她送到莊府。

歲豐歲吉兩人面上已經波瀾不驚,自打見過他們家溫潤儒雅的世子提著個大雞腿啃的時候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上門送些蜜桃算得了什麼事?

君元識略微點頭,見莊喜樂主僕幾人走遠才斜著眼睛瞟了一眼兩人,回到茅屋小憩去了。

回程的馬車裡華蓉一臉激動,窩了幾日正覺手癢癢就又有不長眼的犯到她主子跟前來了,“主子,要不要婢子先行一步回府帶人將恩國公府給圍起來?”

莊喜樂翻了個白眼,只覺得華蓉來了京都長歪了,三天兩頭就盼著出去大殺四方。

平玉戳了她一下,“恩國公府是國公府,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在你覺得帶人去圍起來合適?”

“咱們西康郡王府出來的人可不是隻會圍房子。”

平開跟著附和道:“之前對莊子有意的哪家不知道是咱們主子要買,那柳二公子擺明是故意針對主子,這一次一定要想個法子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才成。”

“讓他以後見了咱們主子就繞道走。”

“主子,咱們要怎麼做?”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莊喜樂等著她拿主意。

莊喜樂捏著一粒葡萄慢悠悠的嘗著,今日買莊子和下人花了不少的銀錢未曾想轉眼間就要回來了,“你們家主子又要進賬了。”

三人霎時明白了過來,她們家主子愛財,從不放過任何一絲敲詐勒索,呸,是劫富濟自己的機會,何況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馬車顛簸莊喜樂昏昏欲睡,三個丫頭見此都噤了聲,平玉在一旁輕輕的打著扇子。

一路上寂靜無聲,直到馬車緩了下來洪渡的聲音在外響起,“主子,王家到了。”

王家大門緊閉,洪渡上前敲門,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家僕打扮的人慌慌忙忙的開了門,見了門口的馬車腿下一軟戰戰兢兢的迎了莊喜樂進門。

“喜樂縣主,此事全是鄙人的不是,縣主責罰鄙人一力承擔。”

王元見了莊喜樂當即就跪下了,他一跪屋子裡的人呼啦啦的全都跟著跪了下來,此刻他們心裡又懼又怕,這貴人帶人圍了謝大人府邸一事京都誰人不知道。

那樣的勳貴人家也是說圍就圍,何況他們這些平頭百姓?

莊喜樂坐下,有丫頭膽戰心驚的上了茶水,莊喜樂冷哼一聲,“起來吧,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王元起身便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他回府拿了地契剛出了大門,一輛從他身前路過的青蓬馬車忽然掀開簾子一個人就那麼被推了下來,而後揚長而去。

“那人讓犬子帶話回來,地賣給誰都成,就是不能賣給喜樂縣主。”

“鄙人就是一介商戶,哪裡能得罪得起那樣的人家。”

王元老淚縱橫,可憐他兒子正值十六七歲的大好年齡就這麼瘸了腿,也不知以後如何是好。

身後的女眷也是跟著抹淚。

王家的老太太被婆子攙扶了過來,見了莊喜樂先是略微躬身,而後從婆子手裡拿過地契雙手呈上,“喜樂縣主,王家在京郊兩百畝的莊子、未收的糧食、莊子上的下人願意悉數贈與縣主。”

老太太瞧著身子雖弱說話卻是中氣十足,這話一出除了莊喜樂外滿屋子的人皆是不可置信。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