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都發話了,起來吧!”陶然居也說道,“花楹啊,把面紗摘了,到那邊凳子上坐著,讓畫師們給你作畫吧!”

“是!”陶花楹乖巧答言道,便輕輕頷首側頭,摘下面紗。

隔間的畫師見了,莫不暗中稱道:太美了。

“好一個絕世美人!”風隅田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為陶花楹端莊大方的舉止,自信優雅的步伐而欣慰。

“陶大小姐果然名不虛傳,怪道人人都是說你陶公是有福之人,一雙女兒豔冠天下啊!”風隅田笑著盛讚道,十分滿心稱心。

陶然居聽了自然高興,連忙拱手謙虛說道:“哪裡哪裡!”但自己心內還是不滿意陶花楹那過於素雅的妝容,略帶不滿地看了一下陶花憐和陶秦寂。

陶花憐也只得心虛低下頭去,生怕被父親指摘。陶秦寂則乾脆不去看陶然居那指責的眼神。

見狀,陶然居也只得先招待好風隅田,便笑著說道:“國師,他們少則一兩個時辰,多的話可能還要更長時間。不妨老夫帶你出去走走逛逛,這裡讓他們看著,等好了我們再過來吧!”

風隅田看了一眼那邊正悄然進行的繪畫,也點了一下頭默許,笑看著陶然居道:“盛情難卻,那就有勞陶公了。”

“國師嚴重了!請!”陶然居笑著邀請道,兩人便一道往外走了。

陶然居經過陶秦寂身旁時,小聲而嚴厲地叮囑道:“別給我懈怠咯,好好照看著,若畫好了,立馬讓人告知一下我!”

“是!”陶秦寂認真答道。

另一邊,陶花楹端坐在小圓凳子上,挺直腰板,卻有意微微側著身子,將所有眼神都聚集在千庭芳身上。

“有勞姑娘保持這一姿勢不要過多變動,我等這就開始作畫!”為首的一位畫師說道。

陶花楹頷首低頭示意,恭敬道:“有勞各位!”復又恢復原態。

看著千庭芳庭額飽滿,眉宇方正,雙目炯炯有神,臉上卻帶著幾分柔情蜜意,讓人看起來十分溫暖。

“你,就是太子殿下吧!”陶花楹看著正在認真作畫的千庭芳,在心內想道,不覺莞爾一笑。

淺淺的梨渦映著雙頰,十分靈動嫵媚。

“這個表情好!別動!”千庭芳不覺高興燦爛一笑,本能地連忙說道,趕緊刷刷畫下來。

為首的畫師見太子畫得出神,居然不自覺說出話來命令要求陶花楹,連忙圓場道:“對對對!姑娘保持這個笑容!”尬笑著繼續畫下去。

見那人如此言狀,陶花楹更加肯定此人便是千庭芳。

看著躍然紙上的陶花楹,千庭芳也不經在心內感慨道:“雖然皇宮中美人遍地,但這個陶花楹的確還算獨特,多了幾分聰穎素雅之感,只是不知道,她性情和為人做派如何?”

過了許久,陶秦寂命人拿來銅盆給各位畫師洗手,洗去手中溼汗,以免影響畫作,又給端上茶水給眾人解渴。

陶花憐見姐姐辛苦保持一個姿勢那麼久,好不容易有這麼當會子歇一下,連忙遞過一杯茶,說道:“姐姐,你很累吧,快喝點茶!”

“一喝口紅就散了,沒事,姐姐不渴。”陶花楹笑著說道。

那邊千庭芳聽了,便說道:“小姐,你還是喝點吧,這畫才作了不到二分之一,還要很長一段時間,先喝點水,需要補妝再補吧,不礙事,你精神狀態好了,我們的畫作才能好!”

聽得,陶花楹便接過杯子,笑對千庭芳道:“多謝畫師體貼。”說著,便喝了起來,又讓花憐拿來胭脂花片輕含,復又繼續端莊坐好,讓諸位畫師作畫。

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各位畫師都已陸續完成畫作。

陶花憐見了,高興地附耳陶秦寂道:“太好了,就要完成了!姐姐都坐了那麼久了!一定都腰痠背痛的了。”

陶秦寂卻淡然說道:“我看未必……”

“嗯?”陶花憐詫異看著陶秦寂,見他正認真看著其中一位年輕畫師的作品。

“他怎麼不給姐姐畫上眉毛呀?”陶花憐納悶小聲問道。

“他畫得很真實,我猜,可能是花楹的眉毛他覺得不夠好,所以一直空著。”陶秦寂解釋道。

陶花憐聽了,一臉崇拜看著他,嬌羞說道:“秦寂哥哥,你觀察得真細緻!真厲害!我就沒能看出這麼多細節。”

陶秦寂聽了,也不多作回應,只是說道:“再等等看吧!”

“嗯!”陶花憐一臉笑意看著他,乖覺地用力點了一下頭,方繼續看著畫師們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