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速夫人也笑著說道:“老四回來了,人未到,笑聲倒先入耳。”

“娘!我回來啦!有沒有等我吃飯呀!”顧毓清大踏步走進來,邊高聲喊道。

看著顧毓清神清氣爽的,速夫人也高興,說道:“哪能不等我四兒啊!快洗洗手、過來吃飯吧!”

顧毓清輕輕摟著速夫人的脖子一會,方去那邊丫鬟端過來的銅盆裡洗了手過來吃飯。

“人齊了,就都動筷吧!”速夫人發話道。

眾人方紛紛動起筷子來。

顧毓清和鉤吻相識一看,但鉤吻馬上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埋頭苦吃。

顧毓清會意,知道他就是心裡著急想知道那個“鉤流清”是否被招了,卻又不好意思直問。

見狀,顧毓清故意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哎呀!你們怎麼都不問問今天招聘的事啊?”

“你想說自然會說。”顧寒淡淡說道。

“怎麼樣,今天招聘還順利嗎?選到合適的人了嗎?”速裡海也問道。

“我以為,最關心這次招聘會結果的人,會是二哥呢!”顧毓清說道,眼睛賊溜溜地看著鉤吻,“是吧!二哥!你今天不是還特意跑過去看了嘛!”

聽得,夏楠竹連忙說道:“二爺今天去看了呀!都不帶我一起出去哦!”

見顧毓清故意把話題引過來,鉤吻更加不知如何言語,只是支支吾吾道:“嗯……嗯……”

顧毓清方笑著說道:“今天還算順利,一切都公開透明,確有選到一人才,贏者光明磊落,輸的人也都心服口服!”

“既然是人才,高薪聘用!要好好留住!”速裡海認真對顧毓清說道。

“放心吧大哥,這我還能不懂嘛!”顧毓清笑著回道,“我和她說,若願意,可以到顧家堡裡住,她也歡喜。但,人家本來就住顧家堡裡……”

聽到此言,眾人都詫異地停止了進食,不約而同、齊刷刷地轉頭看向顧毓清。

“此人,大哥三哥你們都見過。不過,我想,二哥應該是最熟悉的吧!”顧毓清賣弄著關子說道。

“哦?這是何人?居然一直就在我們城堡裡住著。”速夫人也詫異問道。

“她說她叫鉤流清,是二哥救回家來的女子。”顧毓清說道,“不過,她還有一層身份,她也叫繪梨衣……”

“什麼!”

“繪梨衣!”

眾人都驚呆了。

“繪梨皓的妹妹繪梨衣?”夏楠竹詫異問道。

“對呀!不就是那個繪梨衣嘛!不僅筆試第一名,當眾的面試也是第一名。所以啊,當之無愧的入選啦!倒省得我糾結!”顧毓清笑著說道。

“這丫頭怎麼改名了,還到我們顧家堡來做事?”速夫人詫異問道。

“是啊,她繪家家大業大,哪裡需要她委屈自己到我們這裡來做事?”速裡海也好奇問道。

“唉,這就說來話長了呀,還是一個因我們而起的悲慘故事啊!”顧毓清嘆了口氣說道,方將晚間鉤流清對自己說明的事都講了一遍。

別人聽完還可,夏楠竹卻坐不住了,頓時就紅了眼眶,連忙站起身來,激動說道:“都怪我!害慘了繪梨衣!我早該想到,柳氏本來就不喜歡梨衣,怎麼可能不趁這次機會陷害她呢?”

顧寒見夏楠竹情緒激動,便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輕輕拉著她坐下,勸道:“你若非要說害了她,那也是我,是我傷了繪梨皓,才給她招惹此禍端,不關你的事。”

“行啦,這事不怪你們任何人。”速夫人發話道,“有因才有果,這事是繪梨皓犯錯在先。繪梨衣是個好姑娘,她親孃的難產和柳氏本來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柳氏自然難容她。這事頂多就是一個導火索。但是,說到底,也是咱家虧欠了繪梨衣。但善有善緣,老二又剛好救了她,老四又將她招聘進咱顧家堡。以後,她也算是我們顧家堡的人了,我們再好好補償她就是了。”

“嗯,娘說得是。”顧毓清也贊同道,“她有意改名換姓,不願提起過往,想和繪家斷個乾淨,以後,我們也尊重她,就只認她是鉤流清吧。”

“想來,這繪……”速夫人說著,便笑著改口道,“鉤流清……我之前就說過,她和我們家有緣,我看好這孩子。這不,還真的到咱家來了,本來我們家對她也有虧欠,這次,我打定主意了……”說著,便認真看著速裡海,說道:“我要為你們大哥說下這門親,讓鉤流清到咱家做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