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唸叨著鉤流清的事,鉤吻便經常有意無意地在速裡海等人跟前提起為顧毓清招副手之事。

經鉤吻多番提醒,速裡海便也將此事提上日程。

等到招聘之日,顧毓清親自坐鎮挑選測試。鉤吻本也想跟著,但是又擔心自己偏心鉤流清太過明顯,反而對她不利,便有意避開。

在練兵場訓操練時,鉤吻卻一心記掛著鉤流清,原本只是見鉤流清自己信誓旦旦說有把握選上的,為了不讓她灰心,抱著讓她試一試,便鉤吻也一直鼓勵她。

後來,見鉤流清真的日日看書,抱著自己偷偷拿給她的顧家堡賬目研究著,鉤吻便也開始擔心起來,心內想道:“這幾日流清這樣認真準備,若是沒有選上,那她一定很難過。我又不好在老四跟前說點什麼,不然就失了公平。唉……不行,我還是得過去看看情況。”

打定主意,鉤吻便前往優品坊設立的招聘會場對面酒樓上坐著,看著前來報名的人,尋覓著鉤流清的身影。

而會場這邊,顧毓清打著招聘的名義,卻擺著“選妃”的架勢打量著前來報名的眾人。

“四爺,您是想招個男助手還是女助手啊?”茗三看著眼前眾多前來報名的人,樂呵呵地問道。

“咱告示說了呀,只要有本事,能透過考試,分數前三,就可以進公開面試,面試第一者,就是我們要招的人了!”顧毓清也高興地說道,“不論身份地位性別長相……”說著,也賊兮兮一笑,對茗三小聲嘀咕道:“自然,若是個大美人,那就更好啦!”

茗三聽了,更加樂呵呵傻笑著,忽見旁邊來了一位報名者為女子,便連忙湊著對顧毓清耳旁,說道:

“公子公子、你看!這一個姑娘俊呀!”

聽得茗三這樣驚訝地讚美,顧毓清方才懶懶地抬起眼皮一看,這不看則矣、看了之後便忍不住用手中的扇子狠狠地往茗三的腦門上一扣,嘴角保持著風度朝前方的隊伍微笑著,卻是皮笑肉不笑,吐槽道:“你眼瞎呀!她怕是家裡糊牆的白漿多得用不,全往臉上塗了,這粉底怕沒有半斤?你管這也叫俊?”

茗三聽這樣一說,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趕緊奉承辯解道:“那也是爺你見多識廣,見的人也多,這樣的女子在小的眼裡已經是標緻的美人了,在您這等貴人眼裡,原來都還只是小丑,想必您看得上眼的,必定天下的仙女了。”

聽到這樣的奉承,顧毓清倒也歡喜,莞爾一笑,道:“哎呀,也怪爺沒帶你多出門,有機會爺帶你去那平城見識見識,你才知道什麼見真正的美人呢!”

茗三一聽,頓時兩眼放光,連忙說道:“真的,爺!你可別逗我!聽人說,那平城何等富麗繁華,歌舞昇平,遍地都是美人,若真的去一趟,小的也算是不枉此生了!”說著,也更加賣力地給顧毓清扇風。

“瞧你這點出息!”顧毓清鄙夷地說道,然後自己也會心一笑,繼續道,“不過,也難怪你這樣。我也去過幾次,那還真是男人人間天堂,可不是咱們這小小的醉芳閣所能比的。好在、你爺我現在有了星原野這個小仙女了,其他女人再好,我頂多了就看幾眼,不會再動什麼心思了。”

茗三見狀,卻不禁皺起了眉眼,小聲說道:“爺、你對原野姑娘不會是認真的吧?”

“什麼認不認真!我可是比珍珠還真呢!”顧毓清說道,想起星原野甜美的面容,也不禁心花怒放。

半晌過後,一位漸漸往報名處走過來的女子,終於成功吸引了百無聊賴發呆顧毓清的眼球。

“喏!瞧、這才是真正的仙女!”顧毓清讚賞地對茗三說道,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子步履盈盈邁開的裙襬,兀自欣賞著。

茗三順著顧毓清的視線望過去,也看呆了。

仗著天生麗質,年輕勝人,即便鉤流清只是略施粉黛,也難掩國色天香之姿。

“這不是之前來店裡找你那個女子麼?”茗三忽然驚訝說道。

“嗯,正是繪梨衣!”顧毓清見手中摺扇“唰”地一下收了起來,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繪小姐、怎麼有空到我顧家招聘會來逛!”顧毓清笑著問道。

鉤流清也報之以禮貌微笑,說道:“四爺認錯人了,我是叫鉤流清,是來應聘的。”

“啥?”顧毓清和茗三不約而同詫異說道,兩人相識一看,都一臉蒙圈看著眼前的女子。

“不可能、你明明就是繪梨衣!”顧毓清邪魅一笑,說道,又用手中摺扇挑逗地指著鉤流清。

那邊鉤吻見得,不禁在罵道:“臭、臭小子!天生的就是好、好色!哪個女、女子都挑逗!”罵著,一把就碎銀子砸到桌面上,連忙就趕過去。

“四爺,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繪梨衣。我只是來參加招聘的,我現在可以過去報名了嗎?”鉤流清早料到會有此一遇,故而也淡定應對著。

見顧毓清還在發神,鉤流清也不願多糾纏,便徑直走了過去,卻被顧毓清一把拉住手腕,說道:“你說你不是繪梨衣,那你告訴、你是哪裡人,家住在哪?”

“老四!你給我放手!”鉤吻著急喊道,連忙跑過去,將鉤流清拉到自己身後護著,又怒視著顧毓清。

“二哥、你怎麼來了!”顧毓清瞪著大圓眼,詫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