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夏小松講到這裡,夏楠竹不禁大吃一驚,失聲喊道:“你喜歡的人是墨蘭!”

夏小松害羞一笑,點了一下頭預設了。

“你喜歡的人,居然就是墨蘭!”夏楠竹又驚又喜地問道。

“嗯。”夏小松也笑著回答道,“其實,後來我和她還見過一面,就在我來洛川國的前幾天,那個時候我已經在繪家陶瓷場工作了有一陣子了……”

原來,在墨蘭不留情面的撕開夏小松無能貪婪的本性後,他居然漸漸悔悟了過來,剛好繪梨皓為其提供了一份在瓷窯場做監工如此得體的工作,他便打算放下自己對阿爹之死的糾結,起碼、為了夏小竹,自己也應該好好振作起來,而不是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

於是,夏小松一方面努力剋制著自己的酒癮賭癮,和那些賭友們一一斷絕來往;另一方面在陶瓷場努力認真工作,即便很多不是自己分內之事,但是夏小松還是選擇多幹多做,用繁重忙碌的日子麻痺自己對賭場的眷戀以及戒酒後身體的痛苦之意。

在終於拿到了自己第一筆工資之後,夏小松高興地來到顧家堡,只留夠自己生活,準備將其餘的錢交給夏楠竹。

但是夏小松很想再見到墨蘭,便向人打聽了墨蘭,方才知道原來墨蘭正是北院的主事,掌管著顧寒一切生活事宜,連楠竹都是在其手下辦事。

“不過,墨蘭姐認了楠竹做妹妹,她們倆交情很好。”一位丫鬟笑著說道,“所以,你現在是要找楠竹還是墨蘭姐啊?要是你和墨蘭姐不熟,她可不是隨便你喊了就會出來的哦。”

夏小松想了想,自信笑地說道:“那麻煩你幫我叫一下墨蘭吧,我是她朋友,你就和她說、夏小松來找她,賠她的君子蘭來了。”

那丫鬟見夏小松如此自信地說道,便也信了,直接到北院外院處去找墨蘭。

“夏小松找我?”墨蘭納悶反問道。

“對啊!怎麼、墨蘭姐你不認識他麼?他還說是來賠你的君子蘭來的。”那丫鬟說道。

“哦、認識。”墨蘭聽得只得回道,又笑著對那丫鬟說道:“行,我知道了,這就過去,你忙去吧。”

“嗯。那我先走啦!”那丫鬟說道,便出去了。

雖然帶著滿腔狐疑,但是墨蘭還是來到沁怡園來,遠遠便見到夏小松端正地坐在一石凳子上等候。

“不過近一個月的功夫,他竟然變化如此大。前番還那樣邋遢造型,今日倒衣冠齊整,臉色也容光煥發的。”墨蘭心內驚訝地想道,站在那裡打量著,一時半會也沒有走過去。

反倒是夏小松一回頭見看見了她,便主動走了過去,禮貌拱手作揖,問好道:“墨蘭姑娘,許久未見!”

墨蘭微微頷首一點頭,問道:“要我幫你喊楠竹過來嗎?”

“不用了,今天我是來找你的。”夏小松略微不好意思地說道。

墨蘭笑著反問道:“找我?找我何事?莫非、你還真的來賠那君子蘭的錢了?”邊說著,墨蘭邊走到那石桌子旁坐下,道,“你也坐吧!”

夏小松方才略拘謹地在墨蘭對面也坐了下來,認真看著她說道,“嗯,我是來還錢的。”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來,遞給墨蘭,說道:“我戒賭了,雖然酒還沒辦法完全戒掉,但是我也在努力減少喝著,再過一段時間也可以完全戒掉。另外,我現在有工作了,這是我這個月的部分工資錢,先還你、若是不夠,下個月發工資了我會繼續還的。”

墨蘭先是一愣,接著也認真看著夏小松莞爾一笑。

見狀,夏小松納悶問道:“怎麼?你不信我?”

墨蘭也不理會,笑著接過那荷包開啟來認真瞧了一瞧,真金白銀的重量,復又看著夏小松,警惕問道:“該不會是你賭錢贏來的吧?”

“怎麼可能!”夏小松驚呼道,“這可是我辛苦工作賺來的!你還是不瞭解賭徒,若是贏了錢,一定會繼續賭、想贏更多的錢!,再不然也是馬上就拿著這錢去吃喝玩樂了。這真的是我認真工作賺來的錢。”

聽得如此,墨蘭也認真繫好荷包,拿起在夏小松面前誘惑地揚了揚,笑問道:“你確定、這整整一荷包的錢都拿來賠償啦?”

夏小松堅定說道:“嗯,我已經留夠我這個月生活所需了。這些,你拿走吧!”

聽到這裡,墨蘭也欣慰地看著夏小松,說道:“明明可以自食其力,以前幹嘛要活成那種樣子。”說著,又拉起夏小松的手,徑直將那荷包放到夏小松手中,說道:“不用你賠了,你把這些錢給楠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