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便到了城裡,將皇宮附近的酒樓客棧都找了一番,卻依舊毫無夏楠竹的半點身影。

“會去哪了呢?皇宮守衛森嚴,城牆又那麼高,就算楠竹的身手再靈巧,也進不去的啊。真是急死人了,她還能去哪呢?”夏小松焦躁地說道,忽然一想,連忙對顧寒說道:“會不會她怕我們找,根本就沒來城裡,還在獵場裡啊!她對獵場那麼熟悉,極有可能還在獵場裡!”

顧寒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楠竹性子直率剛烈,這幾天能夠忍著情緒不讓我們擔心,已經是很為難她了,她現在一定就在城裡了。”

說話之間,顧寒見到不遠處一頂頂華麗的馬車轎子齊齊整整、如水流般就往皇城內進去,兩旁是皇家護衛隊跟著。

“那些轎子是?”顧寒問道。

“哦,那都是送給千反凜過目的女子。”夏小松見顧寒忽然問便說道,“你不知道,以前、國師為了討好千反凜,便提議每年都讓有意願的大臣將自己待嫁閨中的女兒畫像呈上給千反凜過目,千反凜看中了就選入後宮。後來,千反凜還不滿足,便昭告各州府,隨時都可以自願呈送畫像進皇宮。不過,千反凜眼光很高,看得上的很少。這幾輛馬車的女子也只是送進宮供千反凜過目,若千反凜不喜歡,會馬上直接送出來的。”說著,又見顧寒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些馬車,夏小松嫌棄其心思跑遠了,便略不悅地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去別的客棧找找楠竹吧!”

“不用找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楠竹在哪裡了。”顧寒眼睛緊盯著遠處那一頂頂裝飾華麗的轎子,說道。

“什麼?哪裡?”夏小松環視了周圍一圈,又納悶看著還盯著那些轎子進入皇宮去的顧寒,問道:“你不會覺得楠竹在那些轎子裡吧!”

聽得,顧寒方才回過頭來,眼神肯定地看著夏小松。

夏小松見狀,便連忙就想往皇城門處跑過去,卻被顧寒一把拉住。

“你幹嘛?”顧寒冷冷問道。

“若楠竹就在那些轎子裡面,我肯定要去救她啊!”夏小松著急地說道,“你沒看到轎子已經被抬進去了嗎?”

“我看見了。”顧寒說道,“不過、你這樣跑過去有什麼用?朝那些轎子喊出她的名字是嗎?讓那些皇宮護衛隊更快發現楠竹嗎?”

聽得,夏小松一把沮喪地低下頭,煩躁地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她進去嗎?”

“你聽我的,我保證、我可以帶楠竹安然無恙的回到天狼城。”顧寒堅定地說道。

“行,你說你的計劃吧!無論讓我赴湯蹈火,我都一定努力去做好!”夏小松一臉堅定、義不容辭地說道。

“我和楠竹從天狼城騎回來的兩匹馬還在獵場那裡,我要你騎一匹馬到這裡留給我;然後,你立刻回去騎著另一匹馬繞獵場外圍迴天狼城!”顧寒說道。

“什麼!”夏小松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寒,“可是……”

“沒有可是!”顧寒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你相信我,就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明天天黑之前、你就能在天狼城見到平安無恙的夏楠竹。時間不多了,去吧!”說著,顧寒以寬大厚實的手掌拍了一下還在發愣的夏小松,便朝著皇城外圍城牆走去。

夏小松見顧寒如此堅定,自己也的確沒辦法可做什麼了,也只能選擇相信顧寒,按照他說的去做,便拔腿就往獵場跑了回去,即便一身大汗、累得幾乎跑不動了,一想到自己妹妹,夏小松還是強忍著因一時劇烈運動引起的微微腹痛而堅持往獵場跑去。

在外人眼裡高不可攀的城牆,對從小就刻苦訓練各種武藝法術的顧寒來說,卻不過小兒科,不過他知道、即便自己翻過了城牆達到城牆頂,也會正面遇到許多巡邏的護衛,自己並沒有太多時間和他們糾纏。

於是,顧寒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施法讓其飛到皇宮內圍去。

幾個護衛聽得一聲“哐當”響、又見那陽光底下閃著金燦燦的亮光,便迅疾有三四的護衛圍了過去撿起來。

“奇怪了!這是哪裡來的金子?”其中一個護衛納悶問道。

另一個護衛看了看城牆頂,說道:“應該是上面的人走過掉的吧!管他誰的呢,我先撿到的,歸我了!”說著,便一把奪過!

“哎哎哎、見著有份啊!”說著,眾人都欲爭奪。

還有幾個護衛戰戰兢兢守著規矩沒有過去看那金子,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連忙喝道:“你們也太不知死活了!現在值班呢,還敢擅自離位!”說著,其他人也不滿地看著那幾個在搶金子的護衛。

見時機差不多了,顧寒便施展幻影速移法從那群沒注意的護衛身後如一陣風般“嗖”地一聲穿了過去、側身緊貼著一處大柱子躲著。

眾人只感到一陣涼颼颼的穿堂風而過,轉過身去看卻不見什麼。

“剛剛好像……是一陣風嗎?”一護衛皺著眉頭問道。

“傻子吧你!不是風是什麼!”另一人笑罵道,“行了,這錠銀子晚點換班了,咱們哥們幾個一起去吃喝一頓,都別爭了!”

眾人聽了,便也都同意了。

唯有一人還詫異地撓撓頭,說道:“剛剛好像不是風,我隱約看到黑黑的模糊身影!”

聽到那人如此說,其他護衛都嘲笑著說道:“傻不拉幾的你,如果是人、那麼大的一個人我們能都沒看見嗎?不就是一陣颶風嘛,瞧、還把這金子給刮來了!哈哈……”

聽到大家都在取笑自己,那護衛便也以為是自己被風吹的花了眼,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