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到自己房內的夏楠竹方才舒了一口氣,又將耳朵貼著門聽外面的人什麼反應。

“好了、進去吧!別看那隻笨鳥了!”顧寒說道,便走進自己宮殿去。

顧毓清嘚瑟地笑著,鉤吻也傻笑著,兩人也緊隨其後。

聽到這裡,夏楠竹方才放下心來,安心吃自己的手抓肉去。

很快,速裡海也到顧寒這邊來了。

“發生什麼大事了?他們都在這裡來了。”夏楠竹邊啃著自己的手抓羊肉便嘀咕道,又想到:“管他什麼事呢?反正和我無關!這羊肉雖然比不上阿爹直接打獵給我做的那樣好吃,但是也算可以吧!”於是,夏楠竹也不關心發生了什麼,只管專心大口啃著眼前那噴香的羊肉排骨。

“訊息準確嗎?”速裡海問道。

“嗯,錯不了。洛川國訊息和鄴都城那邊的訊息是一致的。”顧毓清自信說道。

“若那太子真的準備到鄴都城,我們有什麼打算嗎?”顧毓清問道。

“不如直接把他給辦、辦了!”鉤吻直接說道,“他是千、千反凜獨子,若是他沒了,那千反凜指不定怎麼、怎麼發瘋呢!”

“正因為他是千反凜的獨子,風隅田在他身邊,必定對他是層層保護,又遠在鄴都城,恐怕我們很難對他下手!”速裡海分析說道。

“大哥說得對,一個風隅田就夠棘手了,再加上陶家的勢力,恐怕連靠近太子都難。”顧毓清說道。

“那、那就眼睜睜看著到手的羔羊跑、跑啦?”鉤吻不甘心地說道,“他可是好、好不容易離開洛川國,錯過了就、就難對付了!”

眾人頓時陷入了沉思中,速裡海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顧寒,以自己對他的瞭解,料想他必定是在醞釀著什麼想法,便故意笑著試探性問道:“小寒、你怎麼想的,還是這次就這樣算了,下次再找機會?”

顧寒搖搖頭,冷靜地說道:“機會自然是不能輕易放棄的。既然他在洛川國和鄴都城我們都很難下手,那就讓他到來天狼城,只要他到了天狼城、下不下手、怎麼下手,就都是我們的事了。”

“對、對對對!”鉤吻聽得,連連稱讚道,“三哥就是三哥、聰明!”

“行了,二哥你老是聽風就是雨的!三哥還沒說完呢,你就捧場成這樣!”顧毓清笑著潑潑冷水道,“說得倒容易,可是怎麼引他過來?這才是難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顧寒說道,“只要足夠了解千庭芳這個人,我們總能夠把他吸引過來。比如……”說著,顧寒端起眼前的酒杯飲了一口,自信一笑,說道:“利用人的獵奇心。”

“噢?此話怎講?”顧毓清好奇地問道。

“當年‘禍國公主’出生的時候,千庭芳已經五六歲了,所以他對這件事還是有印象的,不過不確切。而且、據我所知,隨著最近‘禍國公主’的故事又被傳得沸沸揚揚,千庭芳也在暗中派人查訪著‘禍國公主’……”顧寒說道。

“你是說、我們要利用‘禍國公主’引千庭芳來天狼城?”速裡海詫異說道。

“我們費盡心思才找到的人,此事不用,更待何時?”顧寒見速裡海用質疑的語氣反問自己,便也直接反問道。

“我倒覺得無所謂,只是……”顧毓清邪魅一笑,說道:“三哥你捨得麼?萬一此事就此暴露了某人的身份,那可就……”

“本來就是我們一張王牌,該用的時候自然要用。”顧寒平靜地說道。

“哦……”顧毓清故意拉長音調說道,又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笑著說道:“果然是我三哥,拿得起放得下!啊”

速裡海皺著眉頭,不置可否。

四人中,只有唯一不知道夏楠竹身份的鉤吻聽他們三人說話倒聽得一頭霧水,著急地問道:“你們三、三人、打什麼啞、啞謎呢!什麼王、王牌?你們知道‘禍國公主’在哪、哪裡是嗎?合這就瞞著我一個、個人呢!”

終於,速裡海還是忍不住說道:“她是無辜的,儘量保護好她吧!”

顧寒看著速裡海,也認真回道:“我知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最好如此。”速裡海也端起眼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她’、‘她’是誰啊?”鉤吻繼續著急地問道。

眾人都不想回答鉤吻,顧寒更是直接打斷道:“對了,後天我要出門一趟,洛川國,很快就回來的。”

“三哥、是有什麼計劃嗎?忽然去洛川國幹嘛?”顧毓清問道。

眾人都好奇地看著顧寒。

“只是純粹因為想帶夏楠竹回去祭拜她父親,這種理由怎麼說得出口?”看著眾人睜大著好奇的眼睛看著自己,顧寒大腦飛速想著答案,“還是說得草率了,應該先想好正當的理由再告訴他們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