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所以呀!他專門讓我住到內院去,你們說,他是不是特別照顧我呀!”夏楠竹嘚瑟地笑著說道,“至於我是不是胡說,你們自己去北院問問不就知道了嘛!哦,對了,浣洗房的人好像不怎麼方便到北院去哦,沒什麼資格吧!”說著,夏楠竹便笑著出去了。

留下氣得牙根癢癢的吳氏和不知所措的王主事等人呆呆看著夏楠竹爽朗笑聲伴隨著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

“怎麼辦?要派人跟著看一下夏楠竹是去哪嗎?”吳氏試探性地問王主事道。

“都怪你!”王主事惱羞成怒喝道,“出的什麼餿主意!你看那賤貨得意的樣子,像是假的嗎?要是、這事是真的,她真的在北院混了,你我以後可都吃不了兜著走了!”

吳氏這一聽了慌了,但是還是努力想挽回,連忙說道:“那小蹄子本來就是能說會道的,說不定就是為了嚇嚇咱們!二姑你別急啊,我偷偷跟過去看看!”

於是,吳氏便悄悄地尾隨著夏楠竹。

夏楠竹怎會不知,心內冷笑道:就你也想跟蹤我?本姑娘在獵場天天靠專注力跟蹤獵物,早就練就了靈敏的聽覺和視覺,哪隻小動物能夠逃我之手?連阿爹都誇我天生為狩獵而生!自己這麼胖還敢跟著我?哼,那我就讓你跟著,也讓你們死心。

於是,夏楠竹大搖大擺走進北院裡,又走進了顧寒的城主內庭院。

看到這裡,吳氏方才真的信了,倒嚇出了一把冷汗,只得趕緊惶恐地回去告訴王主事。

一切收拾好後,夏楠竹便趁空到處溜達,來到主院外院,看到一處金絲楠木匾額上寫著:議事堂,心內明白這就是平日顧寒他們這些大人物商量事情的地方了;又來到一處院落,看到許多人在此處進進出出各自忙活,便猜到這裡就是顧寒說的外院。

那些人見夏楠竹面生,一女子便走過來問道:“你是哪個院子的?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我……”夏楠竹一時語塞,又馬上回道:“我是顧城主內院新來的。”聽到這裡,眾人都十分詫異。

“哦、你就是城主親自挑來的夏楠竹嗎?”一位本在一旁默默看著一本用品清單冊子的女子聽了,款款走過來問道,又認真打量著夏楠竹,復又笑著說道,“果然品貌不凡,氣質非同凡人……”

夏楠竹一時也分不清眼前這位清秀的女子是敵是友,也不知其話何意。只是經歷了浣洗房的那些糟心事,夏楠竹也留了個心眼,也只是禮貌笑著說道,“誇獎了,我不過是個打工還債的,能幹活不怕累,希望早點還點欠顧家的債務可以離開就是了。”

那女子聽了,莞爾一笑,說道:“楠竹你好,我叫墨蘭,是城主這北院的主事。城主有把你的事和我說了。一般,除了巡邏的侍衛、必要進去的人,城主不喜歡其他人到他那邊去。所以除了幹活,其他時間我們都在外院這邊。自然,你住那邊,就另當別論了。只是你一人住那邊,若孤單了也可以出來外院這裡玩。”

“嗯,謝謝墨蘭姐姐。”夏楠竹說道,心想:此人舉止溫柔大方,說話得體和善,倒像個小姐,比那刁蠻任性的速裡溪可要好上千百倍了。

見墨蘭挺友善的,楠竹便試著問道:“墨蘭姐姐,請問我在內院平時需要做些什麼?”

“這……”墨蘭倒也被問住了,看著楠竹笑著說道,“這裡的人,除了雀姨安排好的,其餘都是我在管理,大家各司其職。暫時也沒有什麼需要你做的。你就住城主那邊,那就看城主對你有什麼吩咐吧!”

“那不行!”夏楠竹趕緊說道,“我不喜歡閒著。墨蘭姐姐你就隨便安排我乾點什麼吧!真的,我有的是力氣,什麼都可以做的!”

眾人聽了,都笑了。

墨蘭也笑著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哪裡需要派你去做那力氣活。”

“姑娘家又怎麼了。我從小在獵場長大的,有時候打到獵物,馬兒馱累了,我直接扛著就回家了呢!”楠竹認真地說道。

見夏楠竹一板一眼認真地說著,墨蘭也趕緊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的。這樣吧,城主的房間比較大,一向都是我帶幾個人進去打掃的。一般三天一大掃除,一天一小打掃,你要忙得過來不嫌累,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打掃。”

聽到有事可以做了,楠竹也高興得點點頭,連忙應答下來。

而另一邊,見沒什麼事要處理,顧寒便隨著顧毓清一同來到了醉芳閣找樂子。

只見顧毓清懷裡左擁右抱著兩位衣衫單薄的女子,任憑春光乍洩、只顧彼此說笑取樂。顧毓清見顧寒心事重重,便將懷中的一位女子往顧寒那邊用力一推,說道:“去、沒看到我三哥悶悶不樂的嘛!給他解解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