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詢問過後,速裡海無奈地看著速裡溪,用責備的語氣說道:“小溪,你真的是越來越胡鬧了!”

速裡溪急得直跺腳,說道:“大哥、流彩雲錦羅裳裙可是很貴重的一件衣服,這還是三哥年初才送我的生日禮物呢!”說著,又撅著嘴氣嘟嘟地看了一眼顧寒。

顧寒走了過去拿起那裙子看了看,說道:“我也覺得這裙子還好好的,不過略微皺縮了一些。”

“三哥!”速裡溪生氣叫道,又氣惱地說道,“怎麼連你也站在夏小竹那一邊。”

“沒有偏袒誰,不過就事論事。”顧寒說道,“改日我再送你一件,就當替夏小竹給你賠禮。”

“不要!”

“不要!”

夏小竹和速裡溪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顧寒和速裡海反倒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們兩人。她們兩人也相識一看,又都生氣地“哼”了一聲,都嫌棄地別過頭去。

“我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你假好人,以我的名義賠禮。”夏小竹直接對顧寒說道。

“三哥、你看看她,一個下人說話一點分寸都沒有!就是她弄壞的,要賠也是她賠。何況,這是你送我的禮物,意義不一樣,不是說重新送就能重新送的。”速裡溪也不悅地說道。

“呵!”速裡海忍不住笑了,打趣道,“你看看你們倆都是這倔脾氣,倒也是不打不相識了。行了,這件事我做主了。這裙子,你願意的話,大哥也可以重新給你買,不願意就算了。反正你衣服我看也多得穿不完。”

速裡溪聽得剛想回嘴,速裡海沒等其開口,又繼續說道:“無論夏小竹是否有過錯,但是你身為主子,先動手就是有失自己的身份。本該讓你向她道歉的,我知道你的牛脾氣,這就算了。”

說完,復又對夏小竹說道,“無論這裙子是不是經你手壞掉的,畢竟是你拿過來的。送衣服的人就要確保送過來的衣服是完好的,不然,也是要負責的。所以,也算是你的過失了。這樣,就罰你離開浣洗房,至於再調派到那裡,我會給你安排。這次裡溪差點傷到你,對於這一點、我也要向你道歉!”

夏小竹覺得著速裡海也算公道,沒成想他堂堂顧家主執事,居然會向自己道歉,自己心內的氣也瞬間消了一大半,便也客氣擺擺手,搖頭說道:“不、不用了!”復又不好意思低下頭。

那邊速裡溪見得如此,生氣地奪門而出。

“大哥,我院子裡缺人手。這夏小竹就調到我院子裡吧!”顧寒冷不防地說道。

“這人事安排調動一般都是雀姨管理,還是讓這夏小竹自己到雀姨那邊去問一問吧!”速裡海說道。

夏小竹聽得,嚇得連忙說道:“那個、顧城主、執事,我初來乍到,辦事又不妥當,人又笨,我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吧!呵呵!”說著,邊尷尬地傻笑著。

“沒事!”顧寒說道,“你到外面等我,我和我大哥說幾句話就回去了。”

聽到顧寒這樣說,夏小竹的心涼了半截,也沒辦法,只得先出去了。

夏小竹出去後,顧寒方才說道:“大哥,不好意思,關於夏小竹的事,我和毓清還沒告訴你……”

“若不是我今日看見了,你們估計還要瞞我一陣子吧!她就是洛川國消失的那個‘禍國公主’吧!”速裡海嚴肅地看著顧寒說道,“說吧,讓我聽聽你們又打算搞什麼小算盤。”

顧寒方才將前陣子顧毓清如何找到夏小竹,又設透過賭坊設局夏小竹的哥哥,讓賭坊館主假意非禮而找機會看到夏小竹肩膀上獨有的藍蝶標誌缺人她的身份,藉此將其引到顧家堡來,諸此種種。

“小寒,你要復仇,光復顧家,我是理解你的,我也是支援你的。這麼多年來,我也是努力為你籌劃辦事。只是,我說過很多遍,我不希望你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來。”速裡海語重心長地說道,“夏小竹如今畢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你確定要將她引到我們的復仇大業中來嗎?”

顧寒扭過頭去,不看速裡海的眼睛,只是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是我為了我好,只是,為了實現我的事業,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剛剛你也看到了,夏小竹身上強大的法力是藏不住的,就算我們現在不設局於她,將來她也會發現自己身世的。”

“性質不一樣了。”速裡海馬上接著說道。

“好了大哥,一開始就是怕你擔心才決定過陣子再告訴你的。這事我做得不對,以後不會這樣了,你也不用太擔心,起碼她在我們手裡,總比在我們敵人手裡強。”顧寒說道,“夏小竹我決定留在北院了,雀姨那邊我會派人告知的,先告辭了!”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在院子裡等候的夏小竹,心內七上八下的,不斷啃著手指,心內想道:完了完了,我做什麼都不怕,就是那顧寒高冷傲慢,居然要我去伺候他!指不定我要死得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