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上,楚染詢問具體情況。

“跟我說一下封老去世的具體情況,時間地點,作案動機,以及兇器等,越詳細約好。我們現在只需要證明封烴當時不在眠城,他就沒有任何嫌疑。”

楚染想到的,熾嶼也想到了,他已經派人去湛江收集證據,只是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眠城那邊也沒有任何訊息。

熾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地看著手錶,只希望快點到湛江。

少爺真是,非讓他跟著楚染,聽從楚染的安排,可她看起來那麼淡定,一點都不擔心。

半晌,熾嶼回答道:“家主是昨天上午去世,司醫生說家主的死因是夜來花的花香誘發心臟病,死亡時間前天是凌晨三點鐘左右。”

前天,也就是封烴和她一起離開來到湛江的那個晚上。

楚染輕輕揉了揉眉心,心緒有些亂。

她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封烴還在等著她。

楚染知道封老突然去世對封烴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雖然他已經脫離封家,可封老畢竟從小看著他長大。

就算封老沒有給他爺爺的關愛,可在封烴的心裡,他永遠是他的爺爺。

楚染何嘗不想第一時間飛奔道封烴的身邊,可是這麼荒唐的髒水都能潑到封烴的身上,說明一切早有預謀。背後陷害他的人一定會派人到湛江銷燬證據。

楚染不知道背後的人是否能隻手遮天,但她不能冒險,楚家已經知道封烴的情況,他們絕不會袖手旁觀。

大哥也發了簡訊讓她先別回眠城。

“封烴是在哪裡被帶走的?”

熾嶼想了想,說:“少爺是在湛江市私人機場被帶走的,楚小姐離開後,少爺讓人追蹤你的定位,但一直沒有訊號,少爺猜想你一定去了尋龍。”

“封御那邊有什麼動靜?”不知道為什麼,楚染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這個人名字。

楚染沒見過他,外界對他也的報道也極少,畢竟在封老的強壓和封烴的光芒下,封家大少爺的光環並沒有給他贏得太多的關注。

熾嶼愕然看著楚染,不知道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老實回道:“一切正常,不過他最近在找各種方法上訴,說自己是冤枉的。楚小姐懷疑他?”

楚染神色凝重,微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對方既然能在森嚴的守衛下把夜來花帶進封家,一定是對封家,活著對封老特別熟悉的人才能做到。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想除掉封老的同時,也把封烴除去。你想想封老和封烴一出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順著楚染的思路,熾嶼暗忖一想,他不是沒有想到這其中的關係,可現在封御還在監獄裡,究竟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能力?

封家樹大招風,在封老的強壓下,確實有不少人對封家虎視眈眈,可那些人根本不可能踏進封家一步。

“熾嶼,我們兵分兩路。我大哥已經在調查封老的死因,但你進出封家更方便一些,等會兒飛機一到湛江,你就和阿辭先回去。”

熾嶼不贊同楚染的做法,她一個人留在湛江太不安全。

“不行,楚小姐,少爺讓我跟在你身邊,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少爺一定不會放過我。”熾嶼堅決不同意楚染的做法,“眠城那些人不敢對少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