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之前的問題:“你得罪了楚小姐?”

在他凌厲的目光下,司凌沅吞了吞口水,遲疑地回答:“我...”明明他是司家二少爺,說不清楚為什麼在一個保鏢面前膽怯?越是想越是心有不服,但說話也越發支支吾吾。

“你還有什麼事?”楚染開口,看向熾嶼,她倒不是有意替司凌沅解圍,只是她不願假借他人之手。

“少爺說您的手還沒好,從眠城給您派了兩個護工。”

楚染凝眉微微皺起,一雙勾人心魄的眸子上挑,“他不是才剛醒?”才剛醒就這麼不安分?

“少爺剛醒來就安排好了。”熾嶼把手上的一堆中藥交給兩個女護工,也不管楚染是否同意,“楚小姐手上有傷,少爺吩咐了不讓她碰水,也要注意文物上的細菌,一會兒把藥煎好了送給過。”

“楚小姐,請你在房間裡稍等一會兒。”

楚染愕然地看了看包滿了紗布的手,封烴身邊的人怎麼都喜歡大驚小怪?

司凌寒一出手術室看到她的手也不由分說把她拉去消毒包紮,現在封烴醒了又從眠城專門調來專門的護工?

“我的手已經沒事了,讓他......”

楚染的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熾嶼接了電話,“嗯,故里山莊。”

平地起了一陣大風,螺旋槳轉動與空氣摩擦產生的聲音越來越近,一架直升機出現在半空之中。

司凌沅還沒從見到熾嶼的震驚中回神,又看到這麼大的手筆,他驚得下巴都要掉了,整個身子僵直住,冷汗幾乎打溼了整個背部,加之被冷風一吹,他整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心裡的疑問無限放大,她和封烴究竟有什麼關係?那個人男人離開了眠城三年,但眠城的人都記得有個烴爺不能惹,他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堪稱撒旦,即便他已經消失三年,也沒人敢忽視他的存在,那個人就是封烴。

新聞說封烴已經回了眠城,可他為什麼在這裡楚染?難道他是為了楚染?楚家雖然實力不俗,但比起封家門庭之高,還是差了一截。

而且之前楚家被退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現在怎麼又......

至於楚染?司凌沅偷偷地看了她一眼,也...也就長得還可以,僅此而已,又粗魯又野蠻!

楚染靠在門邊,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放下一句:“隨你!別吵到我睡覺。”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的男人被另一個黑衣男人帶著從頭頂上的直升機放下的繩索滑下來,那人落下來,見到熾嶼後開始不滿地大聲嚷嚷:“幹什麼?封烴他究竟想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他這是綁架,綁架好嗎?”

那人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就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沐栩和司凌沅也遭了殃,“我還在日落海島休假,知道什麼叫休假嗎?就是不管你有天大的事都不能來打擾我,他人呢?讓他出來見我。”

“少爺受了傷!”熾嶼任由他扯著自己的衣領,承受著他亂飛的星沫。

左言一愣,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頓時消失不見,一把鬆開熾嶼的衣領,臉色有些怪異,“那你還在這裡廢什麼話?他人在哪裡?傷到哪裡,怎麼傷的?”

眾人:“......”

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看得沐栩、司凌沅目瞪口呆,都忘了離開,就連重活兩世的楚染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都沒見過誰變臉比他還快。

她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反正也拗不過封烴,就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