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覺得自己太好說話,左言微微一頓,重新調整自己的語氣,漠然地開了口:“沒事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死了活該。”

“少爺沒事......”

“沒事你找我來幹嘛?”左言臉上再次變了變。

沐栩急忙拉著司凌沅走了,今天他算是開眼了,老大的起床氣第一次沒有爆發,還和這個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男人心平氣和的說話,奇怪,太奇怪了,還是先溜為妙。

“是楚小姐,司先生要照顧少爺,一個人不能分心。”

左言朝著二樓看去,早已經空無一人。

“所以你們就想到了我?”左言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有司凌寒在還要喊他過來,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不對付嗎?

熾嶼似乎沒有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點了點頭,“少爺說左先生是最好的營養師,有你在楚小姐的身體能恢復得更快。”

左言動作一頓,有些懷疑地問:“他...會說這種話?”

“少爺說的,千真萬確。”熾嶼迎上左言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一副問心無愧的神情,他只能選擇相信,他是在旅遊中途被封烴的人劫來,除了相信他別無選擇。

左言跟著熾嶼繞到另一邊的院子,“這是楚小姐目前的身體狀況,以及她身上的傷和職業,少爺說左先生一定製定出最適合她的飲食搭配。”

他極不情願地掃過熾嶼手上的資料。

“哼!”左言輕哼一聲,“求人的時候,他倒是挺會說話!”

熾嶼:“......”我瞎說的,少爺才不會說話這種噁心巴拉的話。

“別以為他這樣說,我就忘了他破壞我假期的事。”說完話,左言突然壓低了聲音,問:“你嘴裡的那個楚小姐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子吧?她和封烴是什麼關係?還有他為什麼在這裡受傷,是不是和她有關?”

有司凌寒在封烴身邊,他並不是很擔心封烴的傷勢,反倒對這個楚小姐十分好奇,封烴那小子一消失就是三年,怎麼一回來就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驚喜。

“少爺的事,我不太清楚,左先生,我只是聽從少爺的吩咐辦事,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他。”

左言:“......沒趣!這種事我問了他能說嗎?”

聞言,熾嶼停下腳步看向他,一副那你看少爺會跟我說的表情。

左言:“......”算了,反正他也來了,可以自己搞清楚。

楚染一覺睡醒,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一個月的飲食和運動都被某人安排得妥妥當當。

兩個護工端來煎好的中藥,濃烈的中藥味在空氣中縈繞,幾乎整個房間都充斥這個味道,楚染吸了吸鼻子,眉頭微微皺起,起床氣到達頂峰值瀕臨爆發時,電話響了。

她掃了一眼來電提醒,是封烴。

電話一接通,那邊的話轟炸般襲來,“醒了嗎?醒了就把藥喝了,司凌寒說你的傷要用中藥調理,加上常年和陰森的文物打交道,體內溼氣重,如果不盡早調理,身體遲早會出毛病。最快三個月,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