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生氣急敗壞,捶胸頓足,沒想到在水一方突然有了這麼大的動作,打得他措手不及,細鹽比粗鹽還要便宜,量雖然控制了,可已經足夠一家四五口吃上半年了。

以後粗鹽徹底沒了出路,人們都會爭先恐後購買細鹽。

盛澤擺了擺手,道:“無妨,沒了鹽,咱們還有飯館啊。”

這也是賺錢來得快的,幾文錢的本錢,幾兩的利潤。

胡天生一想也是,可還是心有不甘。

“聽說在水一方,又要選副樓主了?”盛澤問道。

“是,之前選了一次沒選上,今年又要選,我是真不明白,為什麼選副樓主要比武藝。”胡天生露出不屑的表情,覺得在水一方是醜人多作怪。

盛澤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若不是他們有合作關係,他才懶得和胡天生這種人交往密切。

“到時候我們也去看看。”

胡天生愣住了,問道:“您不是一直不喜歡這些場面嗎?”

“突然有了興趣。”盛澤說道。

王府的牡丹花會也就在這幾天了,溫苒收到了請帖,是送到在水一方的。

“主子,他知道你的身份,為什麼沒曝光?如果讓其他人知道,對他有好處才對啊。”鄭允不解的問道。

“或許他在盤算別的。”溫苒蹙眉說道。

對於樓主的身份,如果讓別人知道,必定門庭若市,還能惹人嫉妒,溫苒的行動會受到很大的阻撓。

“牡丹花會還要去嗎?”鄭允問道。

先前溫苒夜訪王府,他覺得已經沒必要去了。

“去,去看看王府裡都是些什麼人。”溫苒說道。

鄭允點了點頭。

君烈醒來,發現日上三竿,起身下床,頓感渾身無力,可他明明睡了很久。

在他雙腿無力就快摔倒的時候,溫苒推門而入,將他扶住。

“你怎麼樣?”

君烈無力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我身體好著呢。”

溫苒知道他是在硬撐,說道:“別裝了,我眼睛又沒瞎。”

“苒。”君烈激動的抓住溫苒的手,說道:“如果你永遠都這麼關心我,我寧願我每天都病著。”

溫苒心頭一陣酸楚,罵道:“說什麼蠢話,你要是死在我前面,我以後欺負誰去?”

君烈咧嘴笑,抱住溫苒,突然他發現原本有力的臂膀,變得好無力。

“我好開心,你終於在乎我了而不是冷冰冰的。”

溫苒愣住了,這個讓她失去了一切,害得她只能活三年的男人,這一刻令她心頭顫抖。

“好好活著,柳含音回來就有辦法了。”溫苒輕聲說道。

君烈沒有應聲,溫苒察覺到不對勁,推開一看。

君烈又睡了過去,將他安放在了床上,溫苒發出一聲嘆息。

走出房門,喚來鄭允。

“主子,有什麼事?”

“讓人帶話給君祁,務必注意城中生面孔,以及突然名聲大噪的產業。”溫苒說道。

“好,我這就派人去。”鄭允應道,轉身離開。

他知道溫苒在害怕盛澤對歸雲國有動作,擔心君祁應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