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雲國,君祁聽著眼前黑衣人的稟報,微微蹙眉,問道:“君烈可還好?”

“王爺放心,主子會照顧好他的。”黑衣人說道,

君祁心中一沉,眼神渙散。

看來君烈遇到事了。

溫苒遇到了平生最荒唐的事,本想看看當鋪重新開業的情況,一進門就看到大大小小的箱子,上面還綁著大紅花。

“有人當嫁妝?”溫苒喃喃道。

話音落下,角落裡跑出來一個人,鄭允立刻拔劍擋住來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胡天生。

他被寒劍嚇得後退了幾步,望了望溫苒身後,似乎在忌憚君烈,見他不在,臉上瞬間揚起一抹諂笑,對溫苒說道:“姑娘,這都是聘禮,不是嫁妝。”

他的一雙眼睛在溫苒身上上下來回打量,一個不留神,又沒管住嘴角的口水。

他悻悻的擦去口水,說道:“我至今娶了十房,未見姑娘前,我以為那就是女人,見了姑娘後我才發現自己多麼的蠢鈍,那些哪能算作女人,只配稱之為人,只有姑娘才是世間獨有的一枝花。”

話音落下,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滿眼桃花盯著溫苒。

“放肆!”鄭允一聲大吼,手中的劍錚錚作響,只想嘗一嘗胡天生脖子上的肉是何滋味。

胡天生嚇得又往後退了一步,無視鄭允,見溫苒不做聲,又開口討好。

“姑娘,嫁給我那絕對吃香的喝辣的,我背後可是九王爺,整個雁京最牛的主兒。”

溫苒抱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都說王爺是雁京最牛的主兒了,那我努努力嫁給王爺不好嗎?為什麼嫁給你呢?你看看你,你都多大年紀了,跟我父親一樣,這不亂了輩分嗎?”

鄭允知道,溫苒又要玩胡天生的心理了,收了劍站在一旁看戲。

胡天生絲毫不在乎溫苒的話,笑道:“愛情跟年齡沒關係,你看我有錢有勢足夠愛你,你以後的日子還不是如魚得水,何必守著一家當鋪呢。”

“再說那王爺,人家娶媳婦兒不得找達官顯貴家的女子?哪會看得上你,是不是?”

溫苒故作思考,說道:“可你不這麼大了,我還這麼年輕,老夫少妻的,多少有些缺陷彌補不了啊。”

胡天生不愧是老司機,一聽溫苒的話就懂了,這是怕他沒本事啊。

“這個你放心,我那十姨太今年十七,比你小,可她天天就盼著我呢。”

見他自吹自擂,溫苒不禁心中暗歎一聲好傢伙。

“可是你太老了,你看你眼角的皺紋,還有你那寬大鬆散的牙縫,這不就是讓我吃餿水嗎。”溫苒不悅的說道。

胡天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頭一回有人把他比喻成餿水。

鄭允是個聰明人,拔劍橫在胡天生面前。

“好好瞧瞧,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要風花雪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要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胡天生盯著劍刃上的臉,可不就是老態橫秋,再一看溫苒,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捂著臉跑了出去,好似沒臉見人了一般。

溫苒看著一地的箱子,吩咐夥計,將這些算作胡天生的典當物,然後將其散播出去。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胡天生跑到當鋪典當東西的事兒,傳遍了角角落落,說書先生更是拿到了第一手資料,在茶樓等地方又賺了一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