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前輩為我壓制毒性吧。”溫苒起身便許樂白拱了拱手。

“既然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好多說。”許樂白一聲嘆息,為溫苒感到惋惜。

君烈張嘴還想要勸服,卻被溫苒打斷話語。

“你別再說了,如果再廢話一句,就給我滾得遠遠的。”溫苒怒視君烈,強烈的仇恨從心頭迸發出來。

屋內的談話略微能聽到一些,看到幾人開門出來,鄭允連忙跑上去。

“主子,剛才發生了什麼?”鄭允問道。

“沒事,因為醫治的方法有些刁鑽,和君烈吵了幾句。”溫苒笑道,示意鄭允放心。

鄭允面露懷疑,看向君烈,瞧見他額頭上的紅印,不禁皺起眉頭。

二人說話間,許樂白的大罵聲出來。

“逆徒,一回來就糟踐我的花,看我不打死你!”

“師傅,徒兒知錯了,您別追了,再追我又要踩到花了。”

一老一少在花田裡追逐,直到日落西山。

鄭允把菜多上桌,許樂白一邊吃一邊誇獎。

“別看你一身煞氣,做飯還真有幾把刷子,我這有口福咯。”

“前輩過獎了,這都是主子教的。”鄭允笑道。

許樂白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主僕情深啊。”

飯後幾人回房。

溫苒與鄭允睡在二樓,本該同房,但許樂白笑著說:“到了我這兒,你就不用日夜守著了,吃了我的藥保準晚上不會發病,明天我就準備藥材,以後的半個月都要泡藥浴。”

鄭允這才放心的睡在隔壁。

君烈死皮賴臉,軟磨硬泡的,許樂白被他吵的頭疼,索性把二樓的房間讓給他睡。

許樂白則是搬到一樓。

一樓兩間房,正好一師一徒各一間。

夜色下,溫苒坐在花田中,失眠的君烈推門便看到了她的身影,小心翼翼的靠近,將手裡的長袍披在她身上。

溫苒並沒有驚訝,聽著腳步聲就知道是君烈。

君烈小心翼翼的挨著溫苒坐在,生怕一個動作就會惹她不開心。

“我挖開喜姝的墳,你不怪我嗎?”溫苒問道。

君烈一愣,心想,我哪有資格怪你。

“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怎麼會怪你,我這一輩子就負了兩個女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她。”君烈黯然惆悵。

“苒,究竟我要做什麼,你才能原諒我?”君烈問道。

溫苒不知作何回答,道:“若不是你,我可能兒孫滿堂,而不是為了活命卻只能再活三年。”

君烈低著頭,“我知道,所以我一定幫你在三年內完成心願。”

話音落下,溫苒突然看向君烈,道:“如果包括殺了你呢?”

君烈心頭一陣發顫,許久後說道:“如果這是你的願望,我喜歡是你最後實現的願望。”

溫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翌日,天還沒亮,君烈正在熟睡,被一陣顛簸驚醒,睜眼一看,竟然是許樂白正扛著塔他下樓。

他正要說話,耳邊傳來許樂白的聲音,“別吵,若不是我看你小子有點順眼,我可不願意幫你。”

走到花田,許樂白把君烈放了下來,遞給他一個木桶,一把木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