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人啊就是個渣男。”柳含音毫不客氣的說道。

許樂白更疑惑了,他感覺得到君烈對溫苒的緊張程度並非普通朋友那般。

“許前輩,他是我前夫。”溫苒說道。

“苒,沒有休書,我怎麼變成前夫了。”君烈不服氣的說道。

溫苒斜著眼睛瞄了他一眼,道:“我不是寫給你了嗎?”

“苒,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先看病。”君烈轉移話題。

許樂白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他可是從溫苒二人身上,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剛才我把脈,你體內的毒相當棘手,但我可以調理好你的身體,治好你的不孕。”許樂白緩緩說道。

“不……不孕?”君烈猛的站了起來,“您說溫苒……”

許樂白蹙眉,心想,這小子的反應未免太激動了吧。

“對,我很有信心調理好,至於體內的毒……”許樂白欲言又止,看著房中迫切焦急的幾人。

“我要私下跟溫苒說,你們先出去。”

柳含音不願意了,說道:“師傅,這沒必要瞞著我們吧。”

許樂白溫和的臉色陡然沉了下去。

“讓你們出去就出去。”許樂白沒好氣的說道,突然看向君烈說道:“你留下。”

溫苒有些詫異,說道:“讓他也出去吧。”

“他不能出去,我看他最為緊張你了,我對他比較放心。”

許樂白的話無懈可擊,沒人知道他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柳含音一臉不服氣的走了出去。

“師傅哪兒看出來君烈對溫苒好了?他就是個盲目相信別人的人。”柳含音氣得直跺腳。

鄭允出門,將門關上,拍了拍柳含音的肩膀。

“許前輩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你就消消氣吧。”

柳含音氣急敗壞的坐在地上,拿著小花小草開始撒氣。

房中許樂白愁容滿面,眼神凝重,他幽幽嘆了一口氣。

“此毒若是要根除,必須自廢武功,否則神人難救。”

溫苒不自然的露出微笑。

“您不會是忽悠我吧。”

許樂白搖了搖頭,道:“這是將死之人才有的脈象,你能活到現在算是奇蹟了,如果不自廢武功,我用盡渾身解數,只能為你保命三年,將這些擴散全身的毒壓制住,三年後你必死。”

君烈雙膝下地,額頭點地,“前輩,難道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此舉嚇了溫苒一跳,看著君烈的眼神也變了。

許樂白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道:“一具殘軀你讓我如何兩全其美,故人之女,也何嘗不想兩全其美呢?”

君烈彷彿全身力氣被抽空,仰頭看向溫苒。

“那就自廢武功吧。”

“不行。”溫苒冷聲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這一身武功讓我吃了多少苦,若是就此廢掉,我寧願只活三年,用這三年做我想做的事情。”

“溫苒,你想做什麼還有我啊,我可以幫你去做。”君烈激動的抓住溫苒的手,苦苦哀求著。

“你別費口舌了,我的事還輪不著你管!”溫苒甩開君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