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音拿出一塊玉佩遞給溫苒。

溫苒笑了笑,並沒有接,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離開了,我會託人去找你的。”

柳含音沒有表現得很驚訝,收回玉佩後,道了一聲:“好。”

他連夜便離開了,溫苒叮囑他一定要讓歡喜樓強大起來。

柳含音走了沒多久,天空飄起了細雨,溫苒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直到君烈推開房門,她才有了反應。

她微微抬頭,眼中一片死寂,她的心痛到沒了任何知覺。

君烈上前伸手想要擁她入懷,卻雙手落空。

“苒,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不用說了,你想做什麼,喜姝想要做什麼我都知道,但請你記住,你拿我換權利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回不去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我留住,我們之間已經有了無法測量的距離。”

溫苒無神的盯著君烈,見他臉上閃過落寞,心中再也沒有以前的感覺。

“我已經查到喜姝的叔伯就是前朝餘孽,這個江山我用了十年心血,不能毀在這上面,你懂我嗎?只要我把那群人緊緊握在手中,掐斷他們的最後一口氣,我們才能安安穩穩的生活。”君烈激動的說道。

溫苒冷笑道:“可是喜姝卻沒讓那些所謂的叔叔伯伯出現,因為她要折磨我,她高興了,才會讓你如願,不然為什麼她那麼愛你,卻遲遲不準備成親?”

看到君烈錯愕的神情,溫苒就知道,她說對了。

“以後你不用管我,她以後欺負我,我也不會再還手,請你以後把我當個陌生人。”

聽著溫苒平淡的語氣,君烈心中滑過一絲難過。

眼前的人與記憶裡的人大相徑庭,臉上一片冷漠,看不出一絲情緒流動,雙眼也失去了光彩,變得一片死寂。

沉默許久後,君烈吐出一個沉重萬分的詞。

“好。”

溫苒啞然失笑,後面君烈說的話,她再也無心去聽,去分辨。

只聽到他說:“好好養身體,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待君烈離開,溫苒雙手放在小腹上,喃喃道:“等熬過了這段時間,再也不嘗愛情的甜,也就不會有愛情的苦。”

一個月內,喜姝沒來找溫苒的麻煩,但是山莊裡多了一個男人,說是喜姝的表哥。

溫苒也見過這個人,是一個十足的痞子。

張朝看到溫苒的第一眼,就生出了可怕的念頭,若不是看在君烈的份兒上,當天溫苒就要被侮辱。

酒桌上,溫苒站在一旁倒流,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

“表妹,這不是妹夫的正妻嗎?怎可讓她伺候咱們。”

張朝笑著,朝抓住了溫苒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冒犯,全然不顧身側的君烈有何想法。

溫苒蹙眉想要抽回手,卻被張朝的另一隻手抓住。

“這雙手可惜了,竟然用來倒酒,你這抹的什麼花蜜,可真香啊。”

喜姝得意的看著溫苒,見她一臉抗拒卻不反抗,心裡別提多舒服了。

“烈哥哥,你不會生氣吧。”喜姝嬌柔的說道。

君烈這才抬起眸子,面對喜姝時溫柔似水,面對溫苒時平靜如水。

“問你用了什麼花蜜,還不告訴人家?”

君烈的話一出口,溫苒就猛的抽回了手臂怒視君烈。

“我用的是菊花。”

“姐姐,你是不是生氣了啊。”喜姝笑道,“烈哥哥已經不喜歡你了,想想真是可憐吶,就算你寫了休書給烈哥哥,那又能怎樣?拿不到烈哥哥的休書,你這輩子就只能困在這裡面,看我們秀恩愛了。”

“這就是那個妄圖一紙休書休了丈夫的奇女子?”張朝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