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襄,對於張任也是很喜歡的,又忠心,又有本事的人,上哪找啊。

“文遠的本事,本帥是知道,當年在廬江郡差點活捉孫權,威震敵膽,對付張任,恐怕沒多大問題。”黃襄先是小小的誇獎了一下張遼。

然後,就來了個轉折。

“只不過,我們可不能碰到一個城池就去打,碰到一個就打,這樣下去,本帥這點軍隊恐怕要被你們打光了,也不見得能夠拿下多少城池,所以…”

黃襄看了一眼法正,後者心領神會,站了出來。

“右司馬,正,願意去勸導張任棄暗投明。”法正的話讓黃襄差點忍不住翻白眼。

心想你要真敢去,張任絕對把你宰了送給劉璋表達忠心,當然了,法正不知道啊,他只是按照張任的弟弟張松的行為來推測張任,覺得張任可能也對劉璋沒什麼好感了,所以才想去試試。

黃襄打了個哈哈:“孝直信心十足啊,只不過,畢竟還是有些危險,黃某可不捨得讓孝直以身試險啊。”

此話說的法正感動不已,嗯,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於是法正就賭咒發誓絕對不讓黃襄失望,以右司馬馬首是瞻。

“不過,孝直的想法也不錯,當然了,還是需要稍微改一下的,勸降張任不可行,文遠,你到時候看看情況,能不能把張任引出來鬥一鬥,本帥不要求你殺多少敵人,只有一點,不得傷害張任,甚至於,萬一有可能遇見張任了,也要故意放過他回城。”

黃襄停頓了一下,不理會一臉懵的張遼,轉向法正說道:“孝直,寫幾封信,分別給張任、張松、劉璋送去,要注意,以劉備的口吻,並且是‘不小心’被劉璋的軍士截留下來的,你應該明白本帥的意思。”

法正心中打了個頓,黃襄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為什麼要用劉備的口吻寫信,卻讓法正松?當然不是真的讓法正送過去,那是有多傻才會做得出來,而是從荊州方面的渠道送過去。

這是在告誡法正,你當初和張松、彭羕這兩人一起打打鬧鬧,跟劉皇叔你儂我儂的,我還沒過來,以前的事就不追究了,但是,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有下一次,所以,你那邊的渠道,必須‘交’出來,畢竟,這些信送到了之後,那些個送信的人,除了張松那裡的,張任和劉璋這兩邊的,必死無疑。

也就是說,法正要開始納投名狀了。

“右司馬且放心,正,知道該怎麼做。”言畢,馬上退了出去。

張遼、黃忠面帶憂色的看著黃襄。

“大帥…”張遼想說些什麼,被黃襄揮手製止了。

“我知道文遠要說什麼,放心,他們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你以為法正為何這麼著急要本帥出兵?還不是害怕劉璋把他們的地盤犁上個幾遍,到時候世家還算是世家麼。當然了,迅速出戰是方針也是必然的,咱們可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裡耗著,到時候,漢升老將軍就要辛苦一點,守在益州了。”

黃忠哈哈一笑:“右司馬且放心,有忠在,這益州,就是右司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