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中低層的軍官,雖然一個是一線一個是後備,但說實話,這個俸祿的差距並不是很大,唯一的差距就是上陣對敵會獲得功勞了,但這個是賣命的事情,然而後面的那些人輕輕鬆鬆就能獲得如此之大的利潤。

哦,老子們在前線打生打死,最後還沒有後面二代們獲得的更多,這擱誰也接受不了啊,反正黃襄覺得自己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曹仁不能說實話,只能想別的靠譜的法子來對付這些人。

“咳咳,陳侍中此言差矣,曹某絕對是真心敬重天子的,絕對沒有二心,之所以抓捕這些人,完全是因為曹某收到訊息說,這些人企圖以下犯上,作出傷害國朝的事情出來,曹某這也是防患於未然啊。”曹仁一臉苦口婆心的模樣,還真是難為他了。

但是這話你別說那些個世家了,劉協都不信。

還尊重朕呢?你可拉倒吧。

劉協心裡直翻白眼。

果然,陳侍中氣得臉通紅,以頭觸地,高呼:“執金吾可有證據。”

算好還有理智,知道這事兒既然擺在檯面上來了,那就說明曹老大是準備擺明車馬,而不是玩陰的。

“當然,這個證據嘛,還在查,主要是影響太大,曹某也不得不先準備著,要是查明這些人是無辜的,曹某自然會放了他們,登門道歉。”曹仁倒是說的一板一眼,問題是,這要查多久?

一旦時間拖得久了,曹老大可以在提拔另一批比較乾淨的人頂了他們,而這些人最終哪怕釋放了,曹老大也只是給個虛職養著,更甚者,虛職都不給,讓他們滾回家養老。

失去了權力的世家們,還叫什麼世家。

失去權力之後,都不用曹老大親自動手,其他那些還有權力的世家豪強都能把他們全部吃個乾乾淨淨。

“執金吾此言,恕陳某不敢苟同。既然沒有證據就隨便抓人,如此不是不把律法放在眼裡麼?還有,這本是御史臺應該做的事,為何金吾衛去做了?難不成,御史臺只是個擺設不成?”

陳侍中還是死糾著黃襄,想把他拉下水。

這話一出,黃襄不能不說話了。

“咳,陳侍中的話,雖然有些道理,不過,這件事兒,金吾衛是向御史臺報備過得,本臺是知道的,不過涉及人等太多,所以只能讓金吾衛動手了。”黃襄笑眯眯的說道。

曹老大輕輕抬起了手臂,搖晃了一下。

“既然沒有證據,執金吾,你還是速速和御史臺一道,查清真相,也好給諸位一個交代。”而後,大步離去。

堂下諸人知道,這是曹老大在下通牒了,於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甘心的退了下去,連上面的劉協都沒有在意。

劉協臉色陰沉,雙手緊握,也只是一瞬間,而後擺著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輕輕飲了一杯酒。

卻不知,這一切,都被一個御史臺的一個人都看在了眼裡,他就是,華歆(x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