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喜訊？

“仲德先生言重了，襄不敢受，不如仲德先生稱我估計仲禮如何。”黃襄可勁兒的和程昱套近乎。

程昱不可置否。

“仲禮自大戰之後可是一直在家中陪自己的嬌妻。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了？”

黃襄心想，別裝馬虎，我去了皇宮見劉協這事兒你敢說你不知道？我把頭剁了給你當球踢。

“閒得久了，也無事可做，想想自己還很年輕，不太懂事，所以就到仲德先生這裡來學習一下為政經驗，先生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程昱：“哪能啊，年輕有年輕的好啊，衝勁十足，活波有朝氣，經驗嘛多少有些不足，我倒是隨時歡迎仲禮過來看看，學習好之後，我好稟明主公，讓仲禮多擔擔擔子。”

黃襄表面上是說我閒著無聊找你扯淡，實際上交代得很清楚了，我年輕、不懂事，有些事情不知道，不是我真要去做，而是逼不得已，你老人家就不要對我面見天子的事情有其他什麼想法。我就是一個棋子罷了。

程昱也回答了黃襄的問題，你去見劉協的事兒我知道，你既然說了自己年輕、那就別管這些朝堂上的么蛾子。不懂事不要緊，學習就行，等什麼時候政治明確了，我就在主公那裡推薦你。

所以既然兩人都以比較含蓄的方式說清楚了，黃襄在這也沒什麼好待的。於是向程昱告辭而去。

程昱撫了撫鬍鬚，這個黃襄黃仲禮，還算懂事。既如此，看來他對主公是比較忠心的，只是…荀家，想到這裡，程昱又陰沉著一張臉了。

坐上牛車的黃襄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最近的所作所為，看來自己是太急切了，曹老大不可能看不出來，不過這也不算壞事，沒有人是聖人，那樣的不是大奸就是大惡。在曹老大的心中，自己也不過是功利心強了一點，這不要緊，以曹老大的心態就是，不怕你有私心，就怕你太無私。那我肯定要找個由頭把你宰了。

“黃山，回府。”

“是，主人。”外面的車伕應了一聲，黃山就是從一百個死士裡面脫穎而出的其中比較厲害的幾位了。當初的一百位死士，訓練的時候損失可是有著近三十人，強度不可為之不大，但是這也沒辦法，黃家畢竟不是豪門大族，只是個普通世家，先祖文強公做到最高的官職也只是尚書令，除此之外，黃家就沒有別的人了，基本上後代都是普通小吏，或是縣中主薄罷了。家世擺在這呢，沒有那個能力和資本訓練出強大的死士。

回府之後的黃襄趕緊給遠在漢中的甘寧和徐晃去了一封信。言明必須儘快要拿下漢中張魯控制的地盤，徐晃不能在那裡耗太久，時間長了，夏侯淵肯定有疑慮不說，老爹黃祖也攔不住訊息，劉表知道了不好，你黃祖長時間把一軍丟在外面是幾個意思？

幸而，甘寧和徐晃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在張魯的五斗米教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在蔡霽的水軍幫助下，硬是逆流而上，強行打下了漢中城，硬生生的把控著前往益州的關口，不過張魯本人倒是跑掉了，當然了，餘下的小縣城是沒有能力去攻打了。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建安二年年底。曹老大的旗幟漸漸在許昌城外冒頭了。

在許昌的所有剩下的曹氏集團的臣子全部都在城門處等候，他們想的是曹老大的得勝歸來，所以有說有笑，只有黃襄不動聲色，暗自沉默不語。

只是近了之後，諸位才開始不說話了，氣氛一度變得非常之沉重，能不沉重麼，看看那些士兵，出去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現在呢，一副死了爹的樣子，還有許多兵士衣甲都不齊全，兩萬大軍，現在能夠看到的不過七八千人，當然了，不是表示戰死了很多，肯定還有一些兵士因為打了敗仗走散了。

“諸公何以如此？”曹老大看起來像沒事人似的，說這句話之後，氣氛開始變得活躍起來，只有幾位高層還是默然。回府之後。

兗州府。

“諸公，這可是曹某自上戰陣以來，最為慘痛的失利了。”雖然曹老大當初追擊董卓的時間被徐榮阻擊過，但那時的曹操心情還是沒有失望的，也沒有畏懼。當然現在也沒有畏懼，他曹老大不畏懼任何人。只是這一次，損失真的太大了，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在座的看著曹丕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也知道，肯定是有別的不好的情況發生了。

看著四周沉默的諸人，曹老大文臣之首的荀彧開口了。

“主公，西征張繡，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荀彧也不想問，這不明顯找罵麼，不過還好，曹老大雖然很傷心難過，但也沒有像別人那樣胡亂怪罪人，這事兒要是發生在袁大少身上，他指定要殺一兩個人洩憤。

“張繡那個混蛋，他殺了吾兒子脩，還有安民那個小子，連惡來都戰死了，此戰吾一定要報。仲禮，點齊十萬大軍準備出發，文若去信讓子孝給我從豫州滾回來，讓元讓從青州滾回來。”曹操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不是說他不傷心，只是作為一個成功的老大，心情不形於色是一個大佬的基本原則之一。

至少在在座的所有人看來，曹老大是已經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主公，冷靜啊，不可怒而興兵。這是兵家大忌。”荀彧首先開口勸解，隨後所有謀士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解起來。

“主公可在伐張繡，然則不是現在，兗州現在實在是沒有軍隊和錢糧可以組建大軍了。袁紹答應的東西剛剛過來，還要供給青州來的黃巾亂民，此事不解決，容易釀成大禍。主公慎重啊。”

“文若先生說的是，主公，臣下願意再次陪主公一起去討伐張繡，然則現在我軍實在是沒有多餘精力了。”黃襄這話並不是幫助荀彧，而是為了大局考慮，當然了，一在點名文若先生說的對，只是為了加深曹老大對荀彧的不好印象。很簡單，以曹老大的才情當然知道現在不是興兵的時候，但是這可是我兒子，情理中說不過去，你荀彧幾個意思，不是你兒子你不心疼是吧，敢情我兒子就不是人了。

腦海中思緒我認可你說的話，但是感情上我接受不了，所以荀彧這樣說，曹老大雖然不會記恨他，但是肯定會對荀彧有一點點不好的想法，這是人之常情，曹老大雖然是梟雄，但也是人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