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七章 許昌的生活

建安二年，即197年，四月。

雖然以天子的名義釋出了討伐袁術的檄文，不過曹老大也就是做做樣子，壓根沒準備現在硬鋼袁術，對兗州各諸侯的使者們哭訴，不是我曹某人不想打，實在是窮啊，意思就是說你們大家趕緊的催自己的主公，該支援我東西的趕緊支援，別磨磨蹭蹭的，要不然我就放任袁術在江淮作威作福，到時候丟人的是你袁家和劉家，我曹某人最多背一個出戰不及時的罪名，這無所謂。曹操表示臉皮厚，隨便你們說。

但是暗地裡還是緊急籌備了兩萬大軍，親自率隊前去討伐張繡，早在這之前黃襄就表示自己身體不適，長期奔波勞碌在司隸，希望休息一段時間，養好身體再隨曹老大征戰四方，曹老大欣然同意，估摸著曹老大也在忌憚著，這才多大就已經是鎮西將軍了，這還是曹老大壓制的結果，否則以漢獻帝對黃襄的好感，封個左將軍都有可能。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萬一再立下大功，該怎麼封？總不能殺了吧，那樣子曹老大的一群手下，除了他曹家和夏侯家的人，其他的人絕對會記恨曹家，他曹操在的時候或許壓得住，一旦不在了，世家門閥絕對掀翻他曹家。

所以趁現在，能讓他少立功那就少點，反正這次宛城討伐在曹老大看來就是大功，手到擒來的事兒。所以曹老大誰也沒帶，就帶了自己的長子曹昂，假子曹真，以及寸步不離的侍衛長典韋。

餘下所有人各司其職，黃襄作為目下曹氏集團除曹老大本人以及兗州府長史荀彧之外的最高話事人，顯得很清閒，這也是自穿越以來，最為放鬆的狀態了。

除了和妻子蔡琰在許昌閒逛以外，就是給在江夏的老爹和漢中的徐晃甘寧寫信溝通感情。

另外，已經漸漸成型的死士開始逐步轉移到黃襄的府邸作為守衛。本來這樣悠閒的日子挺好的，每天早上起來打打拳鍛鍊身體，下午出門逛街市，晚上做些羞羞的事，直到曹老大離開的第十日。

“主人，宮裡的小黃門來了，說是有要事。”管家前來彙報，打斷了黃襄和蔡琰溝通感情的時光。

“大開中門，迎。”沉思了一會兒的黃襄果斷決定迎接。

“聖諭：朕甚是想念鎮西將軍，自洛陽一別已有半年，鎮西將軍可來宮中一敘。”一個小黃門說完之後諂媚的彎腰看著黃襄。

“鎮西將軍聖眷真濃啊，天子這麼久還對將軍念念不忘。”

沒有理會小黃門的馬屁，心思逐漸變得活躍起來，這事兒有問題，不過洛陽見了一面，雖然有些好感，但也不至於這麼著急見自己，他荀彧可是最為效忠天子的，於情於理也是見荀彧。

不過想肯定是想不通的，不管啥事兒先去見了再說。

“客氣了，我這就準備一下，隨公公進宮面見天子。公公稍後。”

“夫君，天子這是……”蔡琰憂慮的看了一眼黃襄，輕聲說道，別以為她不懂，作為大家閨秀，宮斗的事兒或多或少有所耳聞。

“無妨，昭姬不必擔憂，此事，逃不過曹公的眼睛，沒看見程昱老爺子一直在許昌沒離開麼，我就大大方方去見天子怎麼了。為夫、有把握。乖乖在家等著。”輕輕捏了一下蔡琰的臉，黃襄笑著說道。

“那妾身就在家中等待夫君了。”

第二日一大早。

“喲，子廉將軍，執勤呢。”一早前往宮城的黃襄就碰到了率衛將領曹洪。

“見過左軍師，左軍師一大早就來宮城覲見天子？”曹洪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對於黃襄，多少還是很尊重的，至少他覺得自個兒就不能那麼快拿下洛陽和長安兩個重鎮。

“是啊，天子命小黃門去吾家中傳旨，我也不知道什麼個情況。”黃襄交代的很清楚。因為他很清楚曹老大用以曹洪率宮衛執勤的目的。黃襄可不想被曹老大誤會。

不是我自個兒想見天子，是他傳詔的，我也沒得法子，畢竟名義上我是國朝的臣子。你曹老大一定要明察秋毫。

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洪，黃襄就直接進宮裡去了，說起來，就是因為迎接了天子，大興土木，才造成曹老大的日子過的更加困難。不過好在袁術‘救’了曹老大，國朝最大的諸侯袁紹顯得特別大方，糧食物資不要錢似的往曹老大這邊供應。也就是戰略物資馬匹沒給多少，駑馬無所謂，給個兩三千不要緊，戰馬那是一匹都沒有，袁大少現在還沒有膨脹，還能夠聽得進謀士的話。比如噴子田豐。

“愛卿，來了。”獻帝很友好的表情說道，一副我就是跟你拉拉家常的意思，你千萬不要想太多了。

“臣，鎮西將軍黃襄參見天子。”甭管劉協有沒有實權，起碼黃襄的做法很讓他滿意。君不見曹老大沒有拜相的時候都很謙虛，別說你黃襄了。

“平身，朕和愛卿也算是於苦難中相識了，尤記得愛卿當時還是年少輕狂啊。”獻帝一副感慨的語氣。

黃襄神色凝重，憶苦思甜了開始，看來自己有必要快速結束這次的見面，否則指不定整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陛下，微臣當時不懂事，叨擾了陛下，幸而陛下當時不以臣卑鄙，恕臣之過錯，臣謝過陛下。臣來時，程老先生說曹公有要事交待，如若陛下無事，容臣先告退。”也不能怪黃襄不給獻帝面子，主要是一個勁兒在這扯淡，浪費時間不說，程昱那個狠毒的老爺子可是真的在盯著呢。

獻帝一怔，深深看了一眼黃襄，淡淡的吸了一口氣，說道：“罷了，愛卿既然有要事在身，就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

走在路上的黃襄還在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就又碰到了曹洪。只見他面色猶豫，看著黃襄小聲說了一句：“昨日，荀長史面見了陛下”

黃襄一呆，徒然發現自己貌似被坑了，估摸著就是荀彧向獻帝進言，畢竟這會兒在許昌只有自己算是曹老大陣營的重要人物了。

“多謝子廉將軍，有空去我那裡坐坐。”表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是把荀彧和荀家給記住了，敢坑我，你們等著。

“仲德老先生。”離開了皇宮的黃襄直接找到程昱。

“黃鎮西，有禮了。”程昱看起來是個比較和善的面孔，可以說目前只有黃襄知道他多狠毒，糧食不足的時候，直接用人肉參雜著糧食，硬生生的減口和增食保住了曹老大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