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天子

相談甚歡的‘叔侄’二人，很是滿意的各回各的地方，再加上黃襄在匈奴人的大帳中‘拿’來的金銀珠寶啥的，讓現在窮的都快要當褲子的楊奉高興壞了，知心人啊，長得又俊俏，又會說話，還懂得孝敬長輩，就衝這個，我楊奉說什麼也要幫我侄子。

“楊叔，我想代表父親面見一下天子，表示一下我黃家對天子的效忠。”現在天子以及朝廷剩下的一點點公卿可是都由楊奉控制的呢，不是任何人想見就能見到，不經過楊奉也可以，有本事你幹掉他所有的軍隊。

“行啊，賢侄有心了，明日賢侄就去縣衙吧，天子和公卿都在那。”楊奉顯得很隨意。拿了好處之後楊老大表示這都不是事兒，再說了，這一小孩還能翻天不成。

“小侄多謝楊叔了，天色已晚，小侄就不叨嘮楊叔了。小侄告退。”黃襄顯得很恭敬，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表示出對楊奉謙虛的態度。楊奉四周看了看自己的心腹，越加覺得喜歡黃襄了，不要誤會，楊老大當然是取向正常。所以大家期待的那啥肯定是不會發生的。

“興霸，趕緊的，把咱們從匈奴大帳中搶來的剩下的珠寶和食物打包好，明天本大少要去面見天子了。”回到自己軍帳的黃襄一幅大爺樣。要是再加上三五個狗腿子，活脫脫一幅黃世仁了。但是甘寧肯定不是楊白勞，沒見過沙包一般大拳頭的楊白勞來著。

“有啥好見的，一個小孩兒，說話的作用連洛陽城都出不了，也就你上趕著，少公子不是我說你，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這好不容易當上騎督，萬一你老爹看我不順眼，又把我給擼了，我上哪哭去。”

黃襄：“……”

“閉嘴，本少爺說要去就要去，一個破騎督你就得瑟的不行，搞不好本公子的官職比我老爹還高你信不，到時候本公子封你一個大官。”

甘寧默默的看了一眼黃襄，額頭青筋只冒，貌似很想把黃襄給揍一頓，但是後來想了想，算了，萬一他老爹真把自己給擼了，回頭又要去做個什長啥的，這臉可丟大了。傲嬌的撇了一眼黃襄，直接揚長而去。

“啟奏陛下，江夏太守黃祖的兒子黃襄前來拜見陛下。”一個小宦官急忙忙的跑進縣衙，在還沒有回到洛陽之前，安邑里面最豪華的就是縣衙了，只能將就著作為辦公中樞使用，也不怪楊奉，後面李傕郭汜追的緊，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就不錯了，其他的就先別想了。現在除了軍隊暫時還能吃飽，連劉協的食物都成問題。

正常情況下，一個小小的地方別部司馬是沒有資格見天子的，官位太低，劉協表示我要是連你這種職位的人都要見，那我一天甭幹其他事兒了，就和你們嘮嗑得了。不過事出有因，在楊奉的重重‘保護’下，他黃襄能夠有機會給自己彙報。那肯定有它的道理。

“快宣”不怪獻帝急吼吼的沒有帝王風度，實在是太想知道帝國其他地方的訊息了。

很快，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進入了縣衙。

“微臣江夏黃襄，參見陛下，陛下萬福。”有模有樣的狀態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託當年光武帝的福，皇族天生的就對世家子弟有好感，當然了，太過於強悍的家族除外，比如四世三公的袁家，五世三公的楊家啥的。

“愛卿平身。”黃襄偷偷的看了看獻帝，此時的劉協還是個不大的孩子，雖然經歷了董卓專權和李傕郭汜的戰爭，但是在朝堂眾人和有心之士的保護下，依然沒有脫掉稚氣，只是看起來過得很不好，面黃肌瘦，精氣神都不佳，至於四周的公卿，就那麼大小貓三兩隻，其他的沒本事的就被李傕郭汜幹掉了，有本事的都回自己家族了。

不怪黃襄膽大，確實對劉協很好奇。

“黃愛卿，朕可是有何不妥？”劉協的問話打斷了黃襄的偷看。

“回陛下，臣因年少，從未見過天子顏容，故而失禮了，還望陛下恕罪”這不是認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就像你一現代人，驟然見到某個老頭，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可能跟沒事兒人一樣，要是知道假如他是‘總統’之類的，我敢保證你的情緒會不受到控制，具有強大的毅力和內心堅定的人，會慢慢的平復心情。

“無妨，愛卿一路過來，可還好？”劉協這個人吧，怎麼說呢，綜合前後來看，算是個好人，隱忍功夫著實厲害，只是隱忍太過，以至於膽氣盡失，沒有天子的魄力了。

所以短暫失神的黃襄緩緩的回過神來。

“臣歷時三月有餘，從江夏曆洛陽，鬥匈奴而至安邑。託陛下鴻福，臣還算順利。”

“愛卿和匈奴打過一仗？”貌似劉協還是對戰爭比較好奇。

“是，不敢欺瞞陛下，臣還救回了蔡師的女兒，臣的師姐蔡琰。”黃襄擲地有聲，這句話終於引起了旁邊幾隻大小貓的注意力。

“哦？蔡中郎的女兒可在此處。”一個看起來頗為精瘦的老人問了一句。估摸著這也是獻帝的想法，空口無憑，不能你說啥就是啥，那我還說自己個兒上天了呢。所以劉協沒有不滿那個老人的無禮。

“這位是？”黃襄表現的很恭敬。這是他給自己準備的人設，恪守謙遜之道。

“老夫太僕韓融”老頭好像很滿意黃襄對自己的態度。也沒有在這上面為難他。

“見過韓太僕。小師姐正在縣衙外，陛下傳召就可知真假。”

“傳。”劉協一幅我給你面子的語氣。相信你一回，所以你不要讓哥們失望，黃襄覺得那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神估摸就是這個意思。

“臣女蔡琰，見過陛下，陛下萬福”不得不說，一路並沒有遭遇苛待的蔡琰還是那麼的迷人，只是不同於劉協以前見過的模樣，少了稚嫩和天真，多了些人情世故。

“朕聽聞你被匈奴擄去，還曾想過派軍奪回你，只是…哎。”劉協嘆了口氣，大家都懂得。

“臣女謝過陛下，不敢叨擾陛下，臣女萬幸，能夠被父親的關門弟子黃仲禮救回，幸而無礙。”蔡琰很大方得體，當然了，劉協不會對她有想法的，所以劉協也只是欣賞。

“愛卿有大功，朕要賞賜於你”劉協一幅我很欣賞你的語氣。

“陛下且慢，臣不過微末之功，不敢求賞，臣還帶了點特產給陛下，臣的父親在江夏替陛下守衛國土，不能親自前來，還望陛下恕罪。”救蔡琰能得到什麼賞賜，最多幾個‘金’錢罷了，而且估摸著劉協還沒有，最多口頭嘉獎一番。送一些食物和珠寶什麼的，劉協和眾大人肯定感激自己，那才會獲得更大的官。

外面的軍士才抬著三大箱子的物品進入縣衙內，這事兒是經過楊奉了的，否則外面的軍士也不會讓東西過來不是。這點東西，對於送給楊奉的只是小錢，主要是黃襄沒有能力帶回江夏，就這麼點人，說不得半路就被搶光了。所以只能貢獻出去。

只見第一箱裡面全是閃閃發光的珠寶和黃金，看的眾人很是開心，不過也就那樣，作為一干國朝重臣，什麼金銀珠寶沒見過，雖然這個時候沒落，但是一箱珠寶而已，第二箱第三箱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也就是很平常的麵食啊，粟米啊之類的，但是這些人的眼光卻比看第一箱時更加的火熱，沒辦法，餓的，楊奉只保證他們不被餓死，不會讓他們好吃好喝的，他自己的軍隊都吃不飽呢。

“愛卿辛苦了”劉協依依不捨的眼神慢慢離開了箱子，反正總是自己的，後面留著慢慢看。

“朕要賞你，這回不可拒絕了，愛卿救人有功，朕賜你進爵為關內侯，另冊封為雲騎校尉，秩比千石。”劉協顯得很大方，當然了，這些對劉協來說並不花一分錢，關內侯，虛名，沒有食邑；雲騎校尉這個就相對來說比較高位了，除了上三將（大將軍，驃騎，車騎）衛將軍，前後左右，四徵四鎮之外，就屬各大校尉握著實職。要知道曹老大現在也不過是以騎都尉的職務領兗州諸軍，不過人家請奏自己為兗州牧。

“臣領旨，謝陛下恩賜”貌似，賺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