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英勇就義,但仍舊不死心,“聖哥,你也得好好畫畫,小敬子說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藝考肯定栽了,你不能只許自己防火,不許我們點燈。”

什麼?膽子肥了?

藍聲愣神的功夫,就被許栩逃脫,她跑到遊遠身邊,“遠哥,你得治治聖哥,你家近,經常來蹲點,看看聖哥有沒有在好好畫畫,她要是不畫,我就不學了。”

“嘿,你個小兔崽子,還會要挾人了!”

藍聲捉許栩,許栩躲在遊遠身後,三人真的來了一場曠日持久的老鷹捉小雞遊戲。

直到藍聖體力不支,“幼稚!”

許栩不依不饒,“我還是那句話,你不畫,我不學,我考不上大學就考不上,以後不管聖哥去哪個城市,我就跟過去,隨便找個電子廠上班,煩你一輩子!”

電子廠!

哎喲,我的頭!

藍聖腦殼青筋又要冒了,她懷疑許栩就是上天派來考驗她修行的,不然這個bug怎麼還能逐年升級,越來越讓人頭疼呢。

“好,我答應,好好畫,你也得給我保證,在學校好好學習。”

許栩靠近,伸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藍聖照做,許栩又拉上游遠。

於是遊遠的家——春生路305室成為大家的學習陣地,許栩每週日來報道,藍聖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來看一眼遊遠,檢查他的作業。

反過來,遊遠家離畫室超近,他藉著給藍聖送水果飲料的便利,謹遵許栩交給他的任務,一天打兩次檢視她有沒有在好好畫畫。

某位鹹魚混日子的應考生聖哥,只得舉白旗乖乖紮根小馬紮,只要畫不死,就往死裡畫。

藍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又一個藍聖不跟小敬子吃飯的中午,小敬子一臉“我有話說但不知怎麼開口”的憋屈樣兒。

藍聖主動放下屠刀,哦,不是,是放下屠龍寶刀——刮刀。

“小敬子,你有話就說。”

“那個,藍聖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哈?你開什麼玩笑,我沒那個心思,這自身難保了,還去哪裡播撒愛的種子?”藍聖很無語。

小敬子不信,還說出一股自己被拋棄的幽怨感,“我都看見那個男生了,你怎麼會喜歡他?”

“他怎麼了?不是你的菜?我發現你們小年輕,真是不懂得欣賞,他是極品好嗎?”

藍聖嘖嘖稱奇。

“所以,你愛他?”小敬子打破砂鍋。

藍聖拍小敬子後背,語重心長,“什麼愛不愛的,都是浮雲,小敬子,要是有人說愛你,那一定是放屁,你告訴我,我幫你扁他!”

“真的?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那你好好畫畫。”

“我在了,我這還不是好好畫畫?跟上輩子比,我那簡直是划水,好了,你放心,藝考我拼了。”

“真的?”

“比珍珠還真。”

小敬子點點頭,放藍聖走。

藍聖剛跨一隻腳出去,遊遠那顆邋遢的腦袋就出現了,藍聖欲哭無淚,“大哥,你累不累?我是個成年人了,我答應過的事不會食言,不需要逼得這麼緊吧?”

遊遠遙遙跟小敬子點了一下頭,提留著藍聖的後衣領,“今天不去家裡了,我們在外面吃飯,我把作業本帶來了,你可以等菜的時候檢查。”

“誒?為什麼。”

“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