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總,關於這幅作品,我只能說,它不是真跡,但也算的上是精品。”

常娥滿臉疑惑,不太明白許文的意思。

“就是說,這是文徵明同代書法家臨摹而成的仿品,從作品角度來說,是精品,但是如果從是否真跡角度來說,這又是贗品。”許文解釋了一下。

聽許文這麼一解釋,常娥一下子明白了原委。

簡而言之,這幅字確實是古董,但不卻是文徵明的真跡。

孫老闆看許文語焉不詳的解釋,自然是不願意坐實這種定論。

“許總,您還沒有說出具體的理由,這幅字您說不是真跡,總該有原因吧?如果您確實能指出來讓人信服的細節,我心甘情願的認了。”

“只可意會,不可言談。”許文懶得去和店主去掰扯個正確與否,也沒必要以理服人。

他唯一要做的只需要讓常娥認可這個說法就行。

許文看向常娥。

“常總,這幅字如果當做古董送,沒問題,但是當做文徵明的真跡送,不妥。”

“我明白了。”常娥點了點頭,“我自然是要送真跡的。”

常娥語氣肯定。

許文看向常娥的眼神,從眼神中他讀到了信任,信服,還有堅定。

“如果常總信得過,我們再出去轉轉,說不準能有什麼意外之喜也說不定。”許文建議道。

畢竟,他來的目的不是來幫常娥解決麻煩的,而是幫她挑選好要送的書畫作品作禮物。

“也好。”對許文的建議,常娥是言聽計從,幾乎是給了許文全部的信任。

孫老闆沒能得到讓他信服的理由,再看許文語焉不詳的樣子,誤以為許文是詞窮了,本準備乘勝追擊,掰回一局。

但是,好在他大腦還算清醒,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情最好少做,要不然,翻車就在眼前。

孫老闆隱忍之下,選擇了沉默。

臨出店門之前,常娥回頭看了看孫老闆,淡淡說道,“孫老闆,這件事可還沒問完。再給你點時間,你看看怎麼解決。”

從頭到尾,常娥就像是女王一樣,牢牢壓制著對方一頭。

孫老闆神情一動,本想說點什麼,硬是忍了下去,這種明明看似可以反敗為勝的機會,卻礙於種種原因自己將其壓下,著實是憋屈。

面對著常娥的目光,孫老闆只好苦笑一聲,拱了拱手。

“您二位慢走。”

常娥緊緊跟著許文的腳步,頭也不回的走了。

兩人走在古玩街的街道上,街道的兩旁除了一個個小型的字畫店,就是露天擺攤的店家們,陽光下,他們搬著馬紮坐在攤位旁,百無聊賴的等待著上門的主顧。

這些攤主秉承一個有緣者自會問詢的原則,一個個保持沉默,沒有叫賣,任顧客自己挑選。

選中之後,再詢價,議價,最後成交。

攤位上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

古錢幣,名人字畫,各種古董,應有盡有,至於真假,那也得靠自己一雙慧眼去識別了。

是真是假,有憑實力,也有看運氣。

不宰客是不可能的,這也是買家賣家之間的一場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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