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離三人不遠處的一深巷內,兩道身影面對而立,但他們之間正發生著的事,卻與街頭那其樂融融一片祥和的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

只見其中一女子,周身滿是灰塵、傷痕累累,雙目空洞,道道鮮血呈細流狀,分別從其眼、鼻、嘴中流出,隨後被對面那人吸入口中。

隨著那細流狀鮮血停止流出,女子身體也變得乾癟,順勢倒在地上,對面那人解開腰間精緻小袋,一股吸力傳出,而那倒地女子的身體竟被吸入了袋中,將小袋拴好重新掛回,那人砸吧了下嘴,雙手插進衣袋,走出深巷。

巷口,一名莫約二三十歲的青年吹著口哨走出,而其嘴裡還不停嘟囔著,唸唸有詞,“日日皆是苦淡飯,擱誰誰又受得了,老子今日吃野食,精血填飽我肚子,修為蹭蹭往上冒!噓噓噓…”

正當他走至大街上,突然雙眼猛凝,一股令其無法拒絕的奇妙氣息將他塵封已久的味蕾勾起,“好,好濃郁純正的精血氣息…是誰?”

順著氣息尋去,便望見了那不遠處,正在一攤販前挑挑選選的沐月,他頓時大喜,突然兩道負重擰包的身影緩緩靠至少女身旁。

青年不禁皺起眉頭,嘀咕道:“居然是木靈門弟子,那兩小的還好,但後面那人周身散發的氣息,竟是煉體者所擁有,實力竟也不在我之下,這就有些難辦了…”

正當他沉思時,不遠處三人竟已有了離開之勢,“該死!居然要走了…把這般精血放跑可就太可惜了,那少女的精血味道…從未有過啊!如果這票幹成,這月我都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殺人了…”

眼見著三人離去,青年原地踏步好幾下,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燃起的慾望,快步向前,偷偷跟在了三人身後。

兜兜轉轉了許久,三人行至一喧鬧建築前,只見其修得金燦輝煌,賭坊二字落在簷前毫無修飾的牌匾處。

這時,陳著實早已被那賭坊二字深深吸引住了目光,他連忙對身旁二人說道:“師弟師妹,你們想不想自己去逛逛。”

瞧著陳著實那一直朝不遠處飄去的眼神,沐月不滿的說道:“怎麼師哥?還敢去賭坊啊,上次差點連褲衩都輸乾淨,還不長教訓,你就不怕我偷偷告訴師傅?”

“哎呀小師妹,你也知道,這見多識廣之人,總會有些愛好,師哥我就好這口,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

手肘輕碰了下沐月肩膀,陳著實獻媚的說道。

“你哪來的錢賭啊?師傅不是限制你用錢了嗎?”沐月不禁疑惑地問道。

“這不昨天小師弟剛支助了我一兩白銀!”

此言一出,就連身旁顧青安也疑惑起來,瞧見身前二人滿是不悅的小臉,陳著實不禁乾笑兩聲。

這時,那站於門前不停往裡拉客的小廝,瞧見駐足不遠處,不時往這邊看的三人,連忙小跑上前,露出來一標準笑容,“三位要進去玩一把嗎?”

沐月頓時有些難辦,身前小廝的盛情邀請,再加上師哥的苦苦哀求,她只好勉強點了一下頭,隨後在小廝的帶領下,三人走進了那賭坊之中。

剛進門,便傳來陣陣嘈雜不留入耳的聲音,賭桌上,數個籌碼重重砸下,加註的,看戲的,全都用盡全力大聲叫喊著,“大!大!…小!小!”

隨著走入,沐月皺著眉頭,連忙用手捂著鼻子,這賭坊內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而當她進入,甚至還有幾個不軌之徒,直勾勾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游動,讓她好不噁心。

沐月連忙朝身旁顧青安說道:“青安我們去逛吧,讓師哥自己呆在這,一會再來尋他。”

“這,留師哥一個人,不太好吧…”

“沒事,反正我倆又不賭!”

語罷,伸手拍了拍陳著實肩膀,對著他朝門外比了比手勢,後者瞬間領會,點了點頭後便獨自徑直朝深處走去。

沐月趕忙拉著顧青安跑出賭坊,猛吸一口氣,“啊!還是外面舒服,青安走!我們繼續!”

隨後拉著滿臉愁苦的少年,朝大街走去。

這時,在不遠處的一柱子後,先前的青年望見二人走出,頓時大喜,當他看見三人進賭坊後,本有些失望,但自己對那少女體內精血太過渴望,於是便決定再駐足等候一會,現在看來,這該是個多明智的選擇。

只見他從衣袍中掏出一薄如紙的物件,隨後將其按壓了自己臉上,一陣鼓搗後,他的臉竟變為了一滿臉皺紋的老嫗樣,待他扭動了下身子,那高大的身形竟開始慢慢收縮彎曲,而他也竟真的變為了一老嫗狀。

拍了拍自己老臉,隨後滿意的朝二人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