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運的抉擇 第八節 冷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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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你走吧。這沒你的事。”
“柱子哥!?”
“隊長?!”
武警隊長齊國柱,也就是陳楚的鄰居、小時候的玩伴柱子哥。部隊轉業回來後和兩個戰友一起進了武警部隊。記得回來那天陳楚還和幾個小夥伴們一起給齊國柱接風洗塵,好好聚了一下。後來由於工作性質和時間對不上,所以也沒什麼機會再見面。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種狀況。
齊國柱心裡也是叫了一句嗶了狗了,這啪啪打臉的。剛剛還裝,一個都不許走。轉眼就要放走一個。齊國柱和自己戰友說“陳楚情況特殊,他也不是目標,回去後我會在報告裡說明的。”
說完就不想理陳楚這個倒黴催的小夥伴。轉臉對著周勇說“周勇吧。幸會。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勇看著陳楚和齊國柱,想了下。然後嘆了口氣。開啟行李箱,將星空封面的日記本交給陳楚。說,“這個算是離別贈禮吧。”然後抱了一下。輕聲在陳楚耳邊說,“幫我保管好。我不想落到別人手裡。”
周勇推開一臉驚訝的陳楚,準備和齊國柱一起走。可惜齊國柱擋在過道中間。“不好意思,我們是要帶你以及你所有的個人物品一起回去配合調查。”說完,還指了指陳楚手上的日記本。
令齊國柱沒想到的是周勇還沒表示什麼,倒是陳楚反而拒絕了。
陳楚拿著日記本下意思的退後了一步。這一步令守著房間的兩名武警戰士緊了緊手中的槍。
齊國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對陳楚吼道“陳楚?這本子對國家很重要。不要搞不清狀況。”
其實陳楚也只是下意思的想完成周勇的託付,保護好這個日記本。知道要上交調查也不會反抗什麼。可是當聽到齊國柱說多國家很重要時。伸出遞給齊國柱日記本的手又縮了回來。
像是低語般“哼哼。國家?什麼都是為了國家。有了國。我的家呢?”陳楚越說越激動,瞪著齊國柱“我們陳家不欠國傢什麼?倒是國家不該給我老陳家個說法嗎?”
“你別犯渾!”齊國柱打斷陳楚。然後踢了兩個武警戰士一腳,讓他們去門外守著。
沒想到兩名武警戰士一點面子也不給齊國柱這個隊長。“隊長,行動守則裡可說了,與目標必須保持有兩名以上人員同時在場。”
齊國柱瞪了兩名武警戰士一眼,低聲說到“你們就看笑話吧。回去收拾你們。”轉頭看著陳楚,嘆了口氣說“楚歌兒,你們家的事,還有你你爺爺,我聽大人們說過。那是當時國家走錯了路線。你爺爺是冤枉的。後來不也是平反了嗎。不然你爸怎麼可能做。。。”
“做什麼?做警察?不能說是吧。緝毒警丟臉了嗎?為國捐軀了。啊?!連身份都不能說是吧。為了緝毒警,背了個出獄犯的汙點?”說著,陳楚瞪圓的雙眼熱淚盈眶。
“誰敢這麼說陳叔?!我齊國柱第一個滅了他!”齊國柱聽了後暴怒道。
“你能滅誰?就一句世人眼裡的實話?你問問你頭上的國徽,答不答應?”齊國柱因為陳楚陰陽怪氣的話心裡堵得慌。卻又不能怪陳楚。
“楚歌兒,你知道的。你爺爺平了反,你們家的房子,補貼都是國家給的。而且陳叔做警察的時候政審才能透過。”
“哦?”陳楚冷笑道。
“哎。我這說的什麼鬼。”齊國柱扇了自己一巴掌。“國家不公佈陳叔的身份,還有他的墓。。。那都是對你們的保護。”
齊國柱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楚歌兒。其實你是天生的兵。你如果進了部隊,你的成就肯定比我高。當將軍我都信你。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是說快遞不好。你只要進入體制內,國家都會有補償的。”
“柱子哥,你別說了。今天,這日記本,我是不會給你的。你讓國家來找我拿。要麼你來搶。”說完陳楚坐在竹藤椅上,把日記本放在小茶几上。
齊國柱急得抓耳撓腮。他要真動手了,回家得跪死在自己老爸靈位前。這時候周勇小聲的對齊國柱說“武警同志。其實這個日記本對於我個人來說很有紀念意義,而你們想要的不過就是裡面記得東西。要不你們把內容都拍下來,日記本就別拿走了吧?你看怎麼樣?”
齊國柱如蒙大赦。看著周勇這胖子也順眼多了。而兩個武警戰士也眼觀鼻鼻觀心,全當自己是木頭人。
然後,就看見一個全副武裝的高大威猛的武警戰士,一個圓乎乎的胖子,一個眼睛通紅穿著工裝的快遞員,圍著一個本子拍照。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沒眼看這場面。
處理完後,齊國柱帶著周勇和兩名戰友一起匯合門口守著的另外兩名戰士一起下樓回去接受調查。而陳楚則走在後面,拿著日記本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在等電梯的時候,周勇就好奇的和齊國柱打聽陳楚的事情。齊國柱看著自己兩個戰友也一臉的好奇。看了下陳楚沒什麼反應,無奈的娓娓道來。
陳楚的爺爺據說是和第二代國家領導人都有點淵源,後來國家的一個政策把知識分子狠鬥了一把。陳楚的爺爺那時候也被逼著學習。想不通跟著老領導幹了半輩子革命,最後居然自己還被革了。氣不過就自己沉塘了。雖然後來平反了,但是老陳家的頂樑柱倒了呀。不過老陳家一門忠烈。陳楚他爸,就是陳叔還是當了警察,緝毒警。為了打入毒販,有了陳楚爺爺的典故,就演了個因為國家錯誤而報復社會的角色,然後入了獄。出獄後成功臥底,可惜最後收網的時候犧牲了。
“所以說。陳楚他還是英雄之後?可是將軍也不是說當就當的呀?哪怕是紅三代。”齊國柱的戰友很有發言權。部隊什麼情況,他們最清楚。
“你們這些戰渣。你們四五歲的時候還在地裡玩泥巴呢。他?在用玩具兵打戰術了。你們知道以前家裡水泥地上有塗漆的吧。掉了漆就會露出水泥地。不同時間掉的漆,露出的水泥顏色也有深有淺。他?水泥地就是山區,深黑色的水泥是山頂,淺白色水泥是山坡,地面鋪漆的都是平原。懂了吧。四五歲就自己把等高線弄出來了。還一天到晚的自己玩的嗨的。什麼打伏擊,打陣地。當時我們這些小夥伴還笑他,哪來的山。還有,小時候一起打架,我們和別人院子的小朋友互扔石頭,我們都是直著扔,人家扔的是拋物線。妹的,就他扔的狠,砸的人家頭破血流,當然,回去被他老爸收拾的也狠。”
齊國柱說起小時候的事也是開心。“我們那些小夥伴的餘興節目就是趴在窗臺上看他被他爸竹筍炒肉。嗷嗷叫的。可惜陳叔。。哎。。”
“國家不養閒人,但是隻要他分數達標了,那些你們知道的公務員的有些蘿蔔坑位,就是這麼準備的。而且如果分數相同,他這樣的烈士之後肯定優先錄取的。這些優待,一般人可沒有。可惜他。。。後來陳叔出事,他本來最想去當的兵都沒去了。希望現在他能自己想通吧。以後可不會太平了。”
齊國柱看著正緩緩開啟的電梯門,心裡想,冷卻的熱血還能沸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