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簡來到刺史府拜見已經三天,早已呈尚拜帖的他,一連三天沒有見到邵州刺史周大人。

周大人即將歸京高升,這段時間也有些懈怠,只要這段時間不求政績,只求無錯。

魏簡這種沒有身家背景,還在偏遠地方的縣令,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在周大人眼中魏簡就是屬於那種有功也無功,有過即大過的分類。

朝廷,仕途,人員,家世,背景,派別?那個不是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

此時的魏簡在周大人眼裡唯一的用處就是出事拿來墊背的。

再說他都要離任了,這點作用也沒有了,見不見的就更沒必要了。

直到第四天邵州來了一個人,周大人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楚墨喬是這次科舉的狀元,按照律法,新晉的狀元會被朝廷擬任為欽差。

欽差大人沒有實質的官職,卻要在一年內走遍每個州府。

之後回朝在正式任命官職,朝廷的這條規定,既要這些即將入朝為官的新鮮血液瞭解各種情況。

還頗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作用。

這些學子血氣方剛,不懼權利紛爭,這個時候的狀元對朝廷的忠心是最高的。

多年來有好幾位新晉狀元在巡視各州府時,發現了不少藏汙納垢的事情,之後直接提交給皇上。

這一年他們可以直接上奏皇上,中間不假手於人,所以他們就是皇上的眼睛,皇上的手。

無論去哪兒,州府的刺史都是恭恭敬敬生怕出錯的。

發榜的時候楚墨喬特意問過來放榜的人魏簡的名次。

看到魏簡才第五而且還派到陵縣任命,楚墨喬是有些落寞的。

他從小在官宦之家長大,這些東西似乎司空見慣,可魏簡的學識,胸懷,能力眼光都不在他之下。

即便此次榜單為首的是魏簡,他都認為實至名歸,可現在不僅沒有上榜前三,還調配到那麼遠的地方。

陵縣他是知道的,縣令自縊不是小事情,朝廷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從哪以後陵縣就成為了禁忌,凡是家裡有些門路的都不會讓自己人去哪裡。

空閒已久的陵縣新上任的縣令竟是魏簡。

楚墨喬看著天邊的烏雲,將自己的第一站放在了邵州。

魏簡這些天一直住在官府的客棧裡,周大人沒見他,他自己不甚在意。

孟君澤還好,袁義卻是最不高興的。

晨起的日光溫暖和煦,三人在桌前吃放,白粥饅頭,一碟小菜。

魏簡與孟君澤都是書生吃東西斯文雅緻,袁義是武將,這些天已經別冷落的很生氣了。

拿起饅頭重重咬了一口,越嚼越生氣。

魏簡知道他這幾天心裡不順,可這般急躁日後吃虧的只能是他自己,魏簡有心這次改改他的暴脾氣。

袁義憤憤一拳重重垂在桌上,砰的一聲,桌腿都顫了顫。

想要說什麼的時,房間的門被輕輕釦響。

“請問陵縣縣令魏大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