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開了這個口子後面全是麻煩,可寒冬臘月在外面會活活凍死,魏簡那日出城門與孩子的父母交談後,一見人跪在地上重重磕頭~

他們就去了那個小火山。

吃陵縣每日提供一個人一碗半的粥,住的地方雖然不體面但也不會活活凍死了。

剩下的人都清楚這些有多不易,沒有人宣揚,也沒有人在過來,他們一行人五十四個終於可以活到明年開春了。

這些!這些!全部都是鄭璟的責任,邵州有軍有糧有地方,如果他想解決問題會挽救更多百姓。

怎麼的也不會是這個小小陵縣承擔的!

尚晚棠氣到不行,魏簡安撫順順她的毛:“夫人莫要生氣了。”

他的動作輕柔,尚晚棠情緒下來不少,眼睛瞟見官文!!!她在心中吶喊,現在誰要和你談戀愛呀!

“魏簡你上點心吧!”

“嗯!”魏簡面帶笑意的回答,態度誠懇,語氣平緩。

尚晚棠……感情就她一人生氣是嗎?

魏簡見她又要發作:“夫人莫要生氣,夫人想想現在最惱火的是誰?”

一句話破題,對呀現在最惱火的就是鄭璟自己呀,他的計劃落敗,流民只能會邵州想必邵州此時已是流民圍城。

尚晚棠還是惴惴不安,她不知道鄭璟還會不會再來什麼陰招:“哪個鄭璟會……”

“不會!”魏簡斬釘截鐵他很清楚夫人想要問什麼,這次是魏簡把鄭璟想的太好了,有了這次教訓怎麼可能還有下次。

邵州

正如尚晚棠預想的那般此時的邵州不僅流民圍城,而且才幾天不見流民要比之前更瘋狂。

他們受夠了這種日子,已經將憤怒積攢到頭的人群此次誓要進城!

流民聲音很大,他們不單單在城門而是將整個邵州的半個城牆都圍住,齊聲吶喊,聲音震天。

遠離城門的刺史府後院都聽得真切。

鄭夫人烹茶,細細的爐火上茶壺蓋子浮動,水蒸氣從壺嘴冒出,茶好了,纖細的手提起壺把倒上一碗。

冒著熱氣的茶碗裡茶香翻騰,規規矩矩,低眉斂目將茶碗放在鄭璟右手旁。

此時的鄭璟坐在案前閉目聽著手下的彙報,嚴寒的天氣站著彙報的壯年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

說道一處停下來,用手背擦掉額頭上的汗,眼神有意瞟過鄭夫人,此時的鄭夫人注意力全在她的茶上。

壯年暗道不好,唯一能說的上話的人也……

他鼓足勇氣開口:“陵縣在承王軍把守下安然無恙,流民此次誓不罷休!”

壯年說完,呼吸都要停止。

鄭璟聽完緩緩睜眼,對著壯年嘴角露出笑意,壯年腿一軟跪在地上。

鄭璟抬手拿起茶碗直接砸在壯年身上,滾燙的茶水潑在身上疼痛異常,壯年咬牙沒出聲。

鄭璟緩緩起身:“劉喜,你是忘了本分嗎?”

叫劉喜的男人不僅跪在地上此時連連叩首:“主上饒命,小的不敢忘!”

“哦~~~”鄭璟故意拉長音留下氣口。

劉喜清楚他的意思緩緩起身對上鄭璟的眼:“請主上放心,魏簡必然死在暴民手下。”

鄭璟嘴角微勾:“嗯,聽聞你母親這些日子身體不太好,邵州這裡偏遠她老人家是來不了了,就等著你這個唯一的兒子高升回去,可不要讓她失望呀!”

寥寥幾句說完這個叫劉喜的男人眼裡充滿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