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澤剛想說什麼,就被白多子有意無意間掏出懷裡的婚約吸引了目光。

白多子拿著婚約一邊扇風一邊還閒聊:“你們這裡的天真熱呀。”

孟君澤對上白多子狡猾的眼睛,雙眼對視間片刻後孟君澤笑道:“是呀。”

他那一瞬看的清清楚楚,那張有白多子,魏奶奶雙重手印的婚約上。

仔仔細細書寫的是白家女兒,而沒有說明是哪個女兒,叫什麼名字。

也就是說如果白多子執意,那麼魏簡與這個叫白璐的姑娘的的確確是有婚約的。

白家來者不善,尚夫人也非尋常人,孟君澤心裡默默為他家的魏縣令大人默默點上一排蠟。

魏簡看著白多子少有神情的臉上眉頭緊皺,他是見過來人的。

奶奶這麼多年一直在幫他張羅婚事,因為家境與流言,奶奶多年都沒有如願。

直到這位白家,一日他還在書院,奶奶匆忙喊他回家。

那日他回來看見的就說頤指氣使的白多子,雙腿交疊的放在桌上,桌上是奶奶為了款待他們買來的各色糕點,桌下白多子肆意丟棄糟蹋的糧食。

奶奶多年的心意魏簡瞭解,可……

魏簡對白多子的印象不好,白多子一上來就要東西,要這要那,奶奶咬牙都應了下來。

聽著一個比一個過分的要求,在一旁聽著的魏簡手在不知不覺間握緊。

奶奶一直按著魏簡的手,一向好脾氣的魏奶奶在聽到最後也是承受不住,笑著問白多子能不能改動,寬容,這最後一點是每年都要給給他們白家五兩銀子。

如果按照白多子說的娶妻已經榨乾了魏家的所有,成親後還要被榨乾。

魏簡倏地起身:“魏簡無意娶親,白家姑娘另尋良人!”

後就會了書院,那是魏簡從小到大第一次忤逆奶奶的心意。後來好長一段時間奶奶都沒有提成親的事情。

好長時間以後才魏簡在知道原來奶奶已經同白家簽署婚約,只是那時白多子的父親才過世不久。

守孝期不易喜事,奶奶應下來沒同魏簡言明,是想著等到時機成熟在談起。

可沒出半年白家的女兒就因為肺癆去世,那時奶奶才知道原來白家鮮少見人的女兒是個肺癆。

奶奶氣不過去白家扣門,要退回彩禮,可白多子門都沒開,奶奶給魏簡辛辛苦苦攢下的彩禮就這樣虧沒了。

後來奶奶大病一場,魏簡回來侍疾,守口如瓶的奶奶什麼都沒說,魏簡還是從鄰里哪裡聽來訊息。

白多子如今竟然出現在這裡?

魏簡心底發寒的看著面前的人。

白多子看見魏簡回來,原本想上前叫上一聲賢婿!可在看見面色時頓了頓。

偌大的前廳靜默流轉。

“相公,為妻這裡有禮了!”白璐輕輕柔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魏簡……

孟君澤……

尚晚棠饒有興致的挑挑眉,呦好大一顆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