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簡話雖少,卻與楚墨喬投機,二人對社稷朝政有許多相似的看法,楚墨喬出身高貴卻沒有背離底層,多年遊歷山川湖海的他是少有能體會到百姓疾苦的人。

魏簡雖然出身鄉野,卻沒有被從小生長的環境束縛格局眼光,且草根出身的人對百姓真正的需求體會更深,如果有朝一日他們能同朝為官是對百信的福祉。

楚墨喬是家裡派人來接的,前呼後擁來了不少於十人。

魏簡就自己一人,整理包裹的時同考的學子說:“魏兄,剛剛我看見顧亦衡顧兄好像從你的包裹裡拿走了一封書信。”

魏簡好看的眼睛抬了抬,對面的學子忽感周身一寒,快速說道:“應該是你奶奶給你的。”說完拱手一禮離開了。

魏簡神色始終未變,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此時周身寒意陣陣的他很生氣。

顧亦衡坐在裡開啟魏簡的來信,信上說她奶奶給她娶了媳婦,哪姑娘人好還勤快,自己開了家店,開始還好好的就是不知道怎麼的,有人說吃壞了肚子就被拉到縣衙了,希望魏簡看到書信速歸。信中還提到女孩子是尚家丫頭,尚晚棠。

顧亦衡咀嚼著尚晚棠的名字感覺好生熟悉,開啟自己的書信笑容逐漸放大。

“山子,往北走。”

名叫山子的男僕將馬車停下:“少爺,老爺說科舉過後要速速回家。”

顧亦衡擺擺手,山子不再多話,調整方向後從新上路。

車內的顧亦衡將魏簡的家書撕得粉碎,魏簡呀魏簡,這麼多年只看到出盡風頭的你,也該看看你出糗了。

柳氏今天心情大美,生意紅火氣就順,賣完最後一份,客人都走光了,糕點師從後廚出來,面色有些為難。

“東家,那件事,這些天我心裡一直不安分。尚掌櫃不會真的入獄吧。”

柳氏警惕的左右看看,忙將人推到後廚,厲色道:“那件事沒人知道,你要記住和我們沒關係,至於尚晚棠那個死丫頭是判刑還是入獄都和我們沒關係。”

“可她畢竟是無辜的,而且還是你的繼女,這麼做不好吧。”

“她可沒把我們當成家人,況且你父親的身體痊癒了嗎?再過幾天又要抓藥了吧。半兩銀子你攢夠了嗎?”

糕點師語塞,如果不是家父突然重疾,他也不會答應柳氏行此事。

柳氏換上和顏悅色,從懷中掏出幾塊碎銀塞到糕點師手裡:“記住,人是你找的,東西是你做的,官府真要追究下來,我是不知情的,但你逃不了。”

糕點師拿錢的手忽感沉重,看向離開柳氏的背影,神色恨恨。

已經第五天了,尚晚棠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段時間趙六沒來卻託周叔傳了好多話,意思是奶奶身體還好,姐姐不要擔心,還有自己會繼續找線索幫助姐姐儘快出來。

線索什麼的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師爺來過兩次給她了飯菜,只說會放人。

尚晚棠多少能猜上幾分的,身世不明的卻出身不錯的女子獨自帶著女兒,母親的身份不簡單,縣令應該想搭上,不放她出去,就是不希望她亂說話,師爺心善,時不時還惦記她會給她送些食物。

師爺來時,尚晚棠提到尋找幕後之人,逼近汙衊也是重罪。師爺調查了幾天基本確定了那人是誰,可還沒去抓人,人就自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