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就明白了,太淵皇朝的根系依舊深深的紮根在這片天地,不容小覷。

紫月哀嘆一聲:“每個人的身份都是千絲萬縷的,靈花閣的探子,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抬眼瞧了一眼這個讓她發跡的帥小夥,她輕聲道:“冤家,找我什麼事,無事的話,你不會來找我的。”

寧宇乾笑了兩聲,有些心虛,不過轉念一想,我心虛個鬼,頓時挺了挺胸膛:“我想知道屍邪教的動靜,那群瘋子行事無所畏懼,動靜絕對不小,打聽起來並不困難。”

“屍邪教?我等會知會一下閣中…”紫月點了點頭,她也只是一個探子,並不是訊息中樞,所以並不清楚。

“行,還是老樣子對吧。”寧宇點了點頭,準備起身離開。

“就這麼走了?”紫月有些幽怨的道。

寧宇頓時警惕道:“你準備坐地起價?”

紫月:“……”

寧宇頓時輕笑:“開玩笑,紫月姑娘如此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動情了呢。”

紫月反問道:“為什麼不能是動情了?寧莊主年少有為,前途無量,模樣俊郎,是個女子都會動心吧。”

“因為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一位強者的母親告訴她的。”

“所以那強者一直引以為戒?”紫月奇道。

寧宇搖了搖頭道:“不,那強者用半生的時間去證明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

紫月頓時忍不住了,輕輕捂著嘴角,笑顏如花。

“風鷺來了,我該走了…”寧宇揮手散去黑霧,風鷺的呼喚聲頓時湧入耳邊。

“王八蛋,你對紫月幹了什麼!”風鷺氣乎乎的,怒道。

“你猜…”寧宇故意舔了舔嘴唇,身形逐漸渙散,二樓木欄處,風景看著消失的寧宇,眸光微動。

出了驛站,寧宇伸了懶腰,哼著不知道是什麼的小曲,回到了客棧中,果不其然,一尊身穿甲冑計程車兵已經在等著他了。

掃了一眼他身上的標記,寧宇頓時笑道:“咱們的城主大人這麼迫不及待,我就出去和幾個朋友告別而已。”

那士兵不苟言笑,拿出了一張血紅的紙,上面寫著寧宇的罪責,以及調入甲子營後需要擔任的職位。

“調令就調令唄,說為啥非得渲染緊張的氣氛弄成血紅色,嚇唬誰呢。”

寧宇不禁吐槽,接過這張紅紙,掃了一眼,頓時有些驚奇:“呦,還是甲字營的統領,城主大人大氣啊。”

那士兵對寧宇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的道:“大人讓你趕快去報道,不要閒逛,你還是戴罪之身。”

寧宇頗為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從這傢伙的眼中看不出絲毫的畏懼和恐慌,只有漠視。

“派死士傳令,真有你的,老袁頭…”寧宇無語,隨即扭身推開了房門,揮了揮手,血紅的調紙隨風飄蕩,他頭也不回道:“告訴城主大人,明天一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