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鶴軒的心也緊跟著提了起來,那一刻他的眼裡只有沐傾歌一個人,摒棄了周圍的所有。

只有沐傾歌一個人,發著光,站在那裡。

她的所有模樣全部浮現在自己腦海中,這讓夜鶴軒忍不住心神盪漾。

他為沐傾歌失神過不止一次,也許她只是笑了一下,或是做了個什麼無意的動作,又或者是現在。

但這陣喜悅和心馳神往過去後,便是滿滿的佔有慾。

他開始不滿,不滿在場的人能看到沐傾歌的舞姿,不滿沐傾歌為什麼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

因為他發現,不僅自己,在場的人都因為沐傾歌的精彩表演如痴如醉。

他的心思很矛盾,一面一樣沐傾歌出彩,一面走害怕她太過出彩,讓大家看到她。

舞臺上,沐傾歌隨著伴奏舞動手裡的劍,眼神十分堅定,又帶著些正氣和不懼,十分英姿颯爽又攝人心魂。

程彥緊盯著沐傾歌,覺得剛才的一切表演在她面前都是兒戲。

看多了舞女那種千篇一律,柔弱無骨的姿態,再看沐傾歌的劍舞,只覺得眼前一亮,心裡湧現無限遐想。

沒有人不喜歡這樣聰明又有才氣的女人,程彥從剛才的驚歎容貌到現在驚歎舞姿,已經完全被沐傾歌迷住了。

只是這個女人的身份似乎不簡單,她是夜國的五王妃,自己似乎沒什麼機會。

但這不妨礙程彥的欣賞,他和所有人一樣,十分痴迷。

夜鶴軒當然注意到程彥的眼神了,心裡十分吃味。

剛才是夜墨晨,現在又是程彥,到底有完沒完。

重蓮冷冷地注意著這一切,忍不住譏笑夜鶴軒。

“瞧瞧我寶貝徒兒,隨便一舞便奪得了這麼多的讚賞,某些人此刻估計要難受死了。畢竟沒什麼能耐,只能看著自己女人被惦記。”

夜鶴軒猛地看向重蓮,自己正不爽呢,他就趕著來送人頭了。

冷笑一下,他摸出一顆重蓮自制的毒丸,趁其不備給他服下。

一時間,重蓮有苦說不出,疼痛難忍,十分難受。

沐傾歌的舞蹈再精彩,也有一個收尾的時候。

她的雙腳在大鼓上有節奏地跳動,發出悅耳而沉穩的聲音。

但由於沒穿鞋子,細白的腳底被震得發紅。

很快,她表演完畢,並向著皇帝等人的位置鞠了一躬。

“傾歌表演完畢。”

眾人喝彩,只有姚筱然和寧浮蓉黑了臉。

本來想讓她出醜,卻給了她一個出風頭的機會。

寧浮蓉恨得咬牙切齒,但姚筱然畢竟是她的姐妹,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皇帝讚許地點點頭,就這身段,比寧浮蓉那纖細如若無骨的樣子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武皇后也笑,想起來什麼便道。

“你早已進了夜家的門,往後啊,可不能再以傾歌自稱了,該改改了。若是不知,本宮來點點你,要自稱王妃沐氏。”

沐傾歌其實多少知道點自稱這方面的知識,但是她不願意改口。

笑死,她嫁給了夜鶴軒不代表就是夜鶴軒的附屬物了,她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和見解,才不要聽人擺佈。

之前沒人糾正,她就可以裝傻。

如今武皇后提出來了,卻不得不聽命行事。

那可是一國之母了,可是沐傾歌也只是表面答應。

“是,傾歌知道了,多謝母后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