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浮蓉一驚,心裡害怕起來。

出了這事,太子怎麼會原諒自己?

想起太子的另一面,寧浮蓉抖了抖,覺得自己這次真是辦了件壞事。

她又哭訴起來,柔弱的樣子讓不認識的人覺得分外可憐。

可在場的人見識多了,只覺得厭煩。

皇帝甚至撇過頭去,他不願見這種柔弱的只知道哭泣的女人。

“這一切浮蓉並不知曉,全是春杏自己自作主張啊。前幾日我回府中,因為和身邊的丫鬟春杏關係不錯,就與她說了些在宮中和五王妃接觸的事,春杏為我打抱不平,說是要借這個機會好好治一下五王妃。我當時就勸她別這麼做,我並沒有往心裡去。誰知道她竟然自作主張,做出這種事來。連我的愛犬月牙也跟著遭罪。雖是春杏的錯,可也是我這個做主子的管教無方,我向大家賠禮道歉了。”

此話一出,沐傾歌都微愣了下。

好傢伙,覺得自己扛不住這事了,就果斷把丫鬟推出來當替罪羊?

這哪是關係好啊,分明不把對方當人。

由這件事,沐傾歌更加感覺到了寧浮蓉此人的心思深沉。

她心裡有些鄙夷,臉色卻十分平靜,等著看她還要弄什麼么蛾子。

武皇后早覺得這事該了了,寧浮蓉說出這話以後,她就上來打圓場。

“既然是丫鬟的錯,便打罰了丫鬟就是。今日這事,趁早做個了斷吧,別壞了大夥過節的心。”

皇帝和太后也默許,他們也不願再看到這個場面繼續下去。

寧浮蓉連忙謝罪,字裡行間全是對自己管教無方的抱歉,最後道。

“浮蓉深知此事壞了大家的好心情,斗膽為大家獻舞一曲,還請皇上,皇后娘娘恩准。”

武皇后看向皇帝,皇帝擺了擺手。

“準了。”

沐傾歌更加無語,這戲都讓寧浮蓉一個人演了,有意思沒意思啊。

於是,組織眾人散了,沐傾歌和夜鶴軒也回到了剛才的位置坐下。

站了半天,沐傾歌著實覺得有些累了。

況且還是因為寧浮蓉整出來的破事,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啊。

重蓮又被夜苓沫抓去陪玩了,因此沐傾歌和夜鶴軒在這裡很安靜。

他們二人也沒怎麼說話,夜鶴軒心裡還對寧浮蓉的作為十分厭惡,看到寧浮蓉上臺時,他的眼神都是冷的。

寧浮蓉快速換上了舞服,給皇帝等人行了禮。

“浮蓉獻舞一曲,懇請皇上恩准順安侯府的小姐姚筱然為浮蓉伴奏。”

皇帝準了,姚筱然便提著裙子盈盈走上來。

遠見時是個氣質不錯的大家閨秀,經過沐傾歌身邊時,冷哼了一聲。

沐傾歌忍不住在心裡感嘆,果然這一切都是表象,和寧浮蓉一樣。

但是沐傾歌也犯不著和她一般見識,這人雖然態度輕蔑但還沒有欺到自己頭上來,頂多算個站隊的吧。

姚筱然走後,張若纖又過來。

她年紀尚小,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好意思。

“五王妃,剛才寧小姐與我說,靈狐不可隨意觸碰,碰了會壞了運氣,這是真的嗎?”

沐傾歌能從少女的眼中看到明明白白的茫然,心道這才是真正的天真單純。

寧浮蓉怎麼連這個都沒學明白,就出來做白蓮花?

想著,她笑笑說。

“沒有那種傳言,靈狐只是它的名字罷了。因為通體雪白讓人聯想到聖潔的白雪,又聯想到白靈,因而得名。”

沐傾歌信口胡謅了一些,倒是把小姑娘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