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皺眉,對寧浮蓉有些厭煩。

相比之下,自始至終安靜鎮定的沐傾歌更得他的好感。

“太醫在宮裡為朕治病多年,怎麼會診錯?”

隨後,他又問太醫。

“你們能否保證自己的結果正確?”

幾位太醫便有診斷了一遍,事實證明結果沒有錯誤。

寧浮蓉被皇帝說了一句,已經大氣都不敢出了。

但是她臉上還有些倔強,似乎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武皇后看著寧浮蓉有些不忍,但又說道。

“依本宮看來,五王妃的醫術是可信的。”

眾人不解,她就解釋道。

“先前有一次,五王妃和王爺進宮請安。正好聽說本宮有些難以入睡,寢食難安,她為本宮把脈之後就給本宮治了治,打那晚開始,本宮能吃的好睡得香,氣色都好了起來。因此,本宮認為,五王妃那番診斷沒有錯。”

眾人譁然,甚少有人知道這事。

太后和皇帝也想起沐傾歌治病的那件事,心裡對她的信任多了一些。

看著眾人如此,武皇后忍不住誇讚道。

“那次大夥都沒在場,因此便沒有見到那場面。小五這位王妃,可是十分能幹呢。”

沐傾歌得了皇后的美言和誇讚,自然要謝恩的。

不過她心中已經有了文章,也不怕寧浮蓉再作什麼么蛾子。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似乎陷入了死局。

因為太醫確實專長是給人治病,即使看出了月牙身上的傷口,他們也診不出什麼證據來。

這就很尷尬了,皇帝等人心裡都有些煩躁。

本來大好日子,都怪這個寧浮蓉,把大家的好心情都攪壞了。

沐傾歌靜靜地站著,心裡在等待一個人開口。

她預感只要這個人開口了,事情就會出現轉機。

自己也就不用一直在這裡耗著了,站了半天人都累傻了。

等了半天,沒想到率先開口的是木蘭國的使者程彥,那個讓沐傾歌覺得不太對勁的男人。

他在人群中看了半天的熱鬧,起初只是覺得沐傾歌容貌驚人,在一眾凡夫俗子中傲然獨立,讓人想忽略都難。

見識了沐傾歌的醫術之後,他又更加好奇。

眼見著這事情需要一個轉機,程彥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了。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參與這事,幫這可憐的小狗一個忙?”

他以月牙的角度說出來,誰也沒有得罪,很好地插入進來了。

皇帝正犯愁,見他來了便也歡迎。

“使者有何高見,請說。”

程彥坦言道。

“我來時隨行帶了一個獸醫,目的是為了給趕路的馬兒治病。此番可以讓獸醫上來診上一診。人和動物確實有所不同,這位寧小姐說的對。”

寧浮蓉不知道這個程彥要搞什麼鬼,但她隱約覺得這個人不會辦什麼好事。

皇帝聽了程彥的話,就讓他把獸醫叫上來。

這事經了皇帝的手處理,就變得不再單純。

寧浮蓉心裡覺得不行,也不能說。

獸醫很快被傳上來,給皇帝行了禮之後,他就走到了月牙身邊,檢視月牙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