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做法是很有心機的,第三等國民在白月國很多都是炮灰般的存在,若是專門為他們出手,是很奇怪的。

再加上白月國國主,以及白月國上面的主教們都不太喜歡處理政事,所以...也就聽之任之,各憑本事了。”

塗山司祭知無不言,掏心窩子地和白淵說著話...

說完,他甚至還抓著白淵飛到了周邊一處的高崖上,然後深吸一口寒風,猛地一吐,發出“唾”聲。

隨著這聲音的落下,一顆如散發著皎潔月華般的圓球從他口中飄了出來,逐漸于飛雪裡升空,繼而照亮四周,以及那黑黢黢的林子,其中就包括剛剛白淵所站的位置,還有前面的景象。

塗山司祭熱情地指著高崖下方道:“你看,現在有光了,一切就都變得清晰了。”

白淵震驚了。

這不會是妖丹吧...

司祭啊,你不至於為了讓我看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就把妖丹吐出來了吧?

他穿越前聽說過一些仙鬼故事,有一篇裡面說一個狐狸在月下修行,吞吐妖丹,吸收月華,結果被一位“有仙緣”的少年給偷了妖丹。

那少年偷了妖丹後,就直接化為己用,然後成就了仙人,而苦心修煉的狐狸則因為它是妖,就活該被搶。

此時,白淵看著懸空的金黃色小球,有些發愣。

不至於,真不至於,這如火般的熱情,真是讓人...

欸。

白淵心底暗暗嘆氣。

塗山司祭似乎察覺了白淵的目光,又感知到其目光裡的嘆息,則是暗暗點頭:此子真不愧是大主教親自寫書信舉薦的妖,只此一點,就能觀其心性,難怪自己一見他就有一種面善之感,在這幾天的旅途裡,更是越發覺得此子讓人親近。

他呵呵笑道:“項奎啊,你不必擔心,這妖丹我收發自如,本身就聯絡於我。

而我的一身法術也皆繫於這妖丹之上,若是有敵人想要掠奪這妖丹,那便需要直接面對我的法術...”

白淵:...

還真是妖丹...

不過看來古妖和人類還是有不同的。

人類的法術是束於靈魂,古妖的這是束於妖丹?

不過也許這妖丹又再束於古妖的靈魂呢?

他不欲多探究,見塗山司祭如此自信,便也低頭往腳下看去。

妖丹光華柔和,宛如一輪小型明月,其輝光照耀下,一切皆是清晰起來。

高崖下為茂盛的覆雪密林,而獨在林子深處忽地出現了一片無有任何樹木的裸地。

裸地上有些拱起的覆雪土包,像草草的墳墓,又像噁心乾裂的慘白毒瘤,裸地中央之處還隱約有一道朝上的厚重鐵門。

鐵門上及周邊覆了一層滲人的黑色,顯然正是剛剛的人面怪蚊返回後停駐在這裡。

而鐵門下則還隱隱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顯然內里正在進行著某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白淵道:“司祭,這裡面似乎還在進行實驗...”

塗山司祭道:“是啊,可是我救不了...我救了就可能會引起很大的糾紛...而且,那正在遭遇的古妖即便救出也已經活不了了。

這也沒辦法,我白月國不喜戰爭,而更加嚮往和其他文明的和平共處。

也正因如此,我白月國的力量在三國一教中最為弱小,也最沒有組織性,國主對於國民的態度近乎是放養。

對於崑崙國、戰神國、父教來說,我們這裡就是一個除北地外的第二實驗場,而且還是個不會招惹到人族的更安全實驗場。

無論是什麼危險的實驗,都喜歡放在我白月國來進行,你看到的只是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的場景罷了

不過,總體來說還好,只要行走在我白月國標明瞭路徑的道路上,那一般都不會出事,可若是稍稍偏離主路,就可能遇到危險,尤其是三等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