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我把鎮妖塔裡的豬妖放到樂心堂去!”

“豬妖?師父,這隻豬妖妖氣沖天,心智全無,而且嗜殺成性,一旦放出去很有可能傷及無辜啊!”

師父這是瘋了吧,作為唐門掌事居然要釋放鎮妖,讓門主知道了非劈了他不可。

“師父,三思啊!”

“三什麼思,我不過是想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召喚操控妖獸的。”一說到這個唐離的眼神分明閃爍著興奮的光。

相對於其他丟了弟子後心急如焚的堂主,司修這個堂主就淡定多了,她甚至還有心情喝茶。

剛喝完第一杯,一隻醜不拉幾的紙鶴就飛了回來,司修攤開掌心,一行字很快出現在她手心裡:“溝!生死不明!”

溝,什麼溝?唐門有幾條溝?

很快第二隻,第三隻都回來了,這些紙鶴都在司修的手心裡留下一個溝字就沒了聲息。

溝?孟鬱在溝裡?

司修走出樂心堂,隨手抓住一個弟子:“唐門有幾條溝?”

“回綠堂主,整個唐門就一條溝。”

“是哪條溝?”

“就叫溝溝。”

溝溝,這什麼鬼名字!

“這名字誰起的?”

“是師尊起的,他說賤命好養活。”

這個唐離莫不是個智障吧!

司修順著弟子指的方向終於找到了孟鬱,他倒栽蔥插在一個水溝裡,一動不動,果然是生死不明。

司修像拔大蔥似的把他給拔了出來,然後用搬運之術將孟鬱移到了樂心堂。

一翻收拾之後,司修覺得自己簡直在往幼兒園阿姨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孟鬱,醒醒。”

司修毫不留情的對著孟鬱那張臉啪啪左右開弓兩個巴掌。

過了好久,孟鬱才悠悠醒轉,一張蒼白的臉,映襯著那雙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的眼睛,簡直就跟惡鬼似的,司修毫不懷疑這個人將來魔化的誠意。

“醒了?誰幹的?”司修問。

孟鬱死死的咬著牙,拳頭也攥的緊緊的,司修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屈辱和羞憤,看來上次她的示威還不夠力度啊。

“我讓你去換衣服睡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水溝裡。”

“我沒衣服,所以想去問師兄們有沒有不穿的舊衣服。”

“你沒有第二身衣服了?”司修有些錯愕。

孟鬱用沉默替代了回答。

“那你以前都不換衣服的嗎?”

“衣服髒了都是晚上洗,第二天再穿上。”

“晚上洗,早上還是溼的吧。”

“沒關係,我年輕,捂捂就幹了。”

少年,我覺得你走錯劇本了,你應該去悲慘世界!

“堂主,是我不好,給你丟臉了。”

這說著說著怎麼還要哭的樣子,喂,你明明昨天還那麼高冷的,不要崩啊!

“丟臉?搞笑,你給我丟什麼臉了?因為窮,還是因為出身?我們每個人都不能選擇出身,不能選擇父母和家庭背景,但是我們可以選擇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走一條什麼樣的路,那些嘲笑你的人算什麼東西,他們有你長得帥嗎?”

孟鬱沉默的看著司修,不明白這番話是安慰他呢,還是誇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