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離眼睛裡閃過一絲暗光,他淡淡啟唇道:“她的身上即沒魔氣也沒有妖氣,仙門之人若錯殺凡人,是要受天刑的,何況,一個能操控妖獸的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好嗎?”

“師父明智。”

司修勝任為樂心堂的訊息已經整個唐門都知道了。

昨天還是一個人人可打擊唾罵的灑掃丫頭,今天就是人人都要彎腰行禮的堂主。司修也算是把仙門升職這條路走到了巔峰傳奇。

思過院在唐門的偏角落。

司修到的時候又看到了那些人在欺負孟鬱。

幾個人把孟鬱摁倒在地,搶了他的鞋子扔到了水缸裡,這樣不但孟鬱沒了鞋子,連帶一缸司修走過去,拍了拍孟鬱的肩:“誰搶你的鞋子,又是誰把你的鞋子扔進水缸裡的,那你就把他扔進去!”

“喂,你不就是昨天那個女的,我帶了我大哥來,正好一起算賬!”

又是昨天那作死的臭小子,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你大哥?喲,真是嚇死我了,你大哥誰啊?”

“我!你是哪來的黃毛丫頭,哪個峰頭,哪個堂口的。”

跳出來的還真是個長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身腱子肉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可怕。

“我啊,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

那男人哪經得起這份貌視,氣的冒煙,直接啊啊大叫衝過來。

司修一把拽住孟鬱,身體貼著他,手臂直接搭在他的手臂上,就像操控一個傀儡娃娃一樣,直接借用孟鬱的手“啪”一個巴掌,扇的那男人懷疑人生。

趁著那男人還沒從一個狠辣的巴掌裡回過神來,司修牽著孟鬱的手又是右一個巴掌,啪!

響亮清脆,十足用力。

“我們的目標是教你做人。”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發出了憤怒的嘶吼,好像他是朵無辜被人毆打的可憐小白花。

“我,我就是想要打你!”司修故意學他的口吃,氣的對方跳腳。

孟鬱的注意力並不在那個囂張的男人身上,畢竟他被欺負慣了,但是第一次有人願意為他出頭去得罪別人,這讓他不得不側目,他微微側頭去看司修的臉,明明是清秀的臉龐卻讓他覺的比任何一張臉都好看。

“你,你到底是哪個堂口的人,敢不敢報上名來!”

“我怕我報出來嚇死你。”

“你在這給老子等著,老子去叫人,今天不打死你門兩個,我就不叫金晶!”

“好,我在這等著。”

司修吩咐孟鬱:“去,泡壺茶來。”

“姑娘,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你快走吧,那些人不好惹的。”

“走?我走了,然後那些人再把你當出氣筒打一頓,然後你再悶不坑聲的當個受氣包,嘖嘖,真是偉大死了,茶拿來!”

孟鬱不再說話,老老實實的拿來了茶,就是泡的茶也是最低劣的茶葉,可想而知這個男人平時都過的什麼日子。

司修就在這思過院的門口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

不出片刻那個叫金晶的男人就呼啦啦帶來了一群人,而他自己捂著張臉,嘰裡哇啦的控訴著司修的累累罪行。

“師父,就是她打了我,徒兒只是看孟鬱師弟挑水太幸苦,想要幫他一把,這個女人卻不知從哪冒出來,誣陷我們欺負師弟,還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們都打了一頓,師父,你要給徒兒們做主啊!”

“哼,哪來的猖狂之人敢打我的徒弟!”

穿著藏青道袍的人氣勢洶洶的朝著司修的方向走來,後面的金晶臉上滿是得逞的壞笑。

司修不說話,慢條斯理的放下了茶杯,然後慢慢抬起了頭,笑盈盈的看著那逐漸走近的藏青道袍。

“猖狂之人就是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