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帶著初綿糖進了屋,見她手裡拿著三個錦盒,“定遠夫人,這般便是見外了。”

原來還有這層意思,人情來往,大家都想著把面上的這些虛禮都要做足了。

兩人絲毫不提昨日裡的不愉快,大家心知肚明便好,日後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不管怎麼講,禮數還是要的。”

徐夫人邀初綿糖坐下,親自給她斟茶。

各退一步,此事就此揭過。

徐夫人拿來張紙,遞給了初綿糖,“定遠夫人,這是中秋家宴的選單子,你看看有沒有你愛吃的菜,要不要再添些菜色,妾身命廚房做來。”

初綿糖接過選單子,認真地瞧了會,發現徐夫人心思還是挺細膩的,這些菜色裡邊有好些是承安那邊的特色,也有北疆的菜餚,這是考慮到了她與夫君各自的口味不同。

“徐夫人考慮得全面,這裡邊有許多是我與夫君愛吃的,難為徐夫人這般用心了。”

“應當的。”

初綿糖想到夫君提及的事,便道:“徐夫人,有一事我與夫君商量了下。中秋家宴本是與家人團圓,今晚家宴上可不能缺了徐小姐。我家夫君交代了,他與徐大人交情深厚,都不必見外了,可不能因為我們的到來影響了你們的團圓夜宴,否則我與夫君定不能心安。”

昨日她已同徐夫人把話說成那般,徐清嫻也該斷了不該有的心思,想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徐清嫻乃是未出閣的女子,飯桌上有外男,若一起上桌實在是不合乎禮,況且先前又因徐清嫻的事兒讓她與初綿糖稍稍鬧了不愉快。

這晌午時徐清宴特意交代了徐夫人,讓徐清嫻在自己院裡用飯,剛好讓她在自己院裡冷靜冷靜。

如今定遠夫人又這般說,一時之間徐夫人也不敢下定論。

“定遠夫人,此事容妾身與夫君商量一番。”

“那便聽徐夫人的。”

初綿糖只是想把禮物帶到,再緩和一下氣氛。而這些禮品還有給徐母與徐家小姐,她可不想去找她們。

虛情假意的事兒應付一遍便可,況且她見過徐母一次,簡單的談論過後便知徐母並非是講理的之人。而徐清嫻更不用說,可能如今人家根本不想見到她。

初綿糖拿起一個紅色的錦盒,遞給了徐夫人,“徐夫人,這是我為你挑的步搖,我也不知你愛好,但看這步搖倒是新穎,想是徐夫人你會喜歡,小小薄禮,希望徐夫人不要嫌棄。”

徐夫人開啟看了眼。

全飾坊的紫玉響步搖,這支步搖可是要上千兩銀子,這定遠夫人出手竟這般闊綽。

這哪裡是小小薄禮。

徐夫人端得住,不想讓人覺著是沒見識之人,“這紫玉難得,定遠夫人真是費心了。”

初綿糖也不太想多待,便尋了藉口,順便把徐母與徐清嫻的禮交給了徐夫人,“我想徐夫人還要準備夜宴之事,不好再叨擾。這是我給徐老太太與徐小姐備下的薄禮,我一個人也不便過去打擾,便想交給徐夫人你了。”

徐夫人自然知道初綿糖是不想去罷了,便推給了她。

“定遠夫人請放心,妾身一定把你的心意送到。”

“那如此我便先回客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