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參與嫦娥仙子稱號的競選,便要有一身應景的衣裙。

初綿糖想到一事,拿著衣裙的手頓了頓,“夫君,若是我參與比試,怕不怕太過顯眼了些,那些刺客會不會發現了我們?”

“無事,不用擔心。”

如今已到清州城,再過幾個城池便接近了北疆。陳妄他們前些日便到了北疆。而無論走何路,要到北疆都要經過清州城。

許是擔心他與初綿糖的安危,陳妄與賴棟派了暗兵在清州城。

既然夫君這般說,她便不用擔心了。

“夫君,你覺著這兩件衣裙,那件更適合我?”

一件是白裡透著淡綠的綢緞衣裙,一件是白裡透著淡黃的紗裙。

“這件稍顯淡黃色的紗裙罷。”

初綿糖思考了會,夫君選的這件,近看覺著有些淡淡的黃色,可遠遠看著又是白色的衣裙,很像是皎潔的月光。而且紗裙飄逸,容易隨風而飄起。

倒是很應中秋之夜的景色。

出了布莊後初綿糖又走進了一間首飾鋪子,唐恆城只能捨命陪君子,生怕初綿糖怪他不用心陪她挑選。

每走進一間女子用品的的鋪子,唐恆城便受一次大傢伙異樣的眼光。開始時還有些不適應,他這般高大的男子站在除了掌櫃外全是女子的鋪子裡,多少有些顯得突兀。

其實唐恆城不知的是,這些女子更多的是打量著他,畢竟這樣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出現在這裡,定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可看到唐恆城是陪著夫人來挑選首飾,這些女子心裡除了惋惜之意外便是羨慕。

昨日裡跟徐夫人鬧了不愉快,初綿糖還記著夫君同她講的,不要讓徐大人難堪了。想著反正昨日吃虧之人也不是她。

而這次到徐府來做客,她與夫君空著手便來。雖夫君與徐大人交情好,他們男子可以不在乎這些虛禮。可她作為世勇侯府的女主人,可不能被人認為不懂禮了。

故在逛店鋪時,初綿糖特意給徐府三個女子皆挑了一份禮。

初綿糖從唐恆城那得知,原來清州城最大的首飾鋪全飾坊,也是他與景公子的產業。肥水不流外人田,初綿糖索性全在那挑了禮。

未免別人認為世勇侯府小家氣了些,顧全夫君與侯府的顏面,初綿糖對買這幾件禮物毫不吝嗇。

反正也不用她付賬。

唐恆城與初綿糖下晌時分才走回徐府,路上初綿糖嫌日頭曬,唐恆城便給她買了把油紙傘,讓她自己撐著。日曬雨淋對他來說是常事,這點兒日頭根本不算什麼。

日頭這般晴朗,卻不燥悶,夜裡許會涼爽有風,很是適合賞月。

回到了徐府,初綿糖便提著禮去了徐夫人的院子。

秋裡漸漸變黃的樹葉飄飄揚揚落了下來,去徐夫人院裡的一路上,初綿糖踩著落葉,聽著自己走過落葉的聲音。

徐夫人聽丫鬟來稟,定遠夫人來了她的院子,心裡也疑惑初綿糖為何而來,匆匆出了屋子凝著笑臉,熱情迎人,“早上我去客院尋夫人,知道夫人與將軍出了去,難得夫人現下有空來我院裡坐坐。”

徐夫人猜想初綿糖昨夜裡也是被責怪了,如今才主動來了她的院裡,心想女子皆是不容易,即使心中有不願,為了夫君的面子還是得做自己不情願的事兒。

她自己是如此,定遠夫人也是如此。

初綿糖笑了笑,“我與夫君出去閒逛,買些東西罷了。我與夫君來府上叨擾,卻空著手來,實在是失禮了。剛好今日夫君得了空,陪我出府,我也好挑些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