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唐恆城並非已官員的身份來,徐清宴便不太拘這禮了,以朋友知己間的方式相處。

“趕路到北疆,剛好路過你這,便想來投靠你幾日。”

“原來如此,清宴歡迎至極。”

徐清宴交代了身旁的小官幾句話後便提前回府,唐恆城來了他這可不能怠慢了,“恆城兄,嫂子,請隨我來。”

徐清宴身旁的小廝回來報,定遠侯攜了夫人到清州城來,還要在徐府小住幾日,現徐清宴已帶著人回府來。徐夫人聽了便忙喚了下人把客院最好的客房收拾好,又在主廳提前泡好上等茶水。

只是見到人後也楞了楞,這定遠侯夫婦二人怎著了一身粗布衣。

“夫人,這位便是鼎鼎有名的定遠大將軍,而這位便是定遠夫人。”徐清宴向自己的夫人介紹唐恆城夫婦。

徐夫人自然是知道這定遠侯娶了位商人之女的事,如今一見卻感到驚歎,這等絕色的女子,只可惜沒有個好的身世,若是能有個好家世,這與定遠侯的婚事定是絕配。

“妾身見過定遠大將軍,定遠夫人。”

徐夫人又與初綿糖互行了個問候禮。

初綿糖沒有聽唐恆城提起過他有朋友在清州城,如今一身粗布衣,都沒有好好打扮一番便來見人,心裡拘謹介意得厲害。

如今對比徐清宴夫婦,初綿糖覺著她與唐恆城像是逃難到朋友家似的。

唐恆城見初綿糖一直沒有說話,安靜坐在一旁,便捏了捏她的手,低聲問道:“是不舒服嗎?”

初綿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話。她可只想安靜坐著,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徐夫人注意到唐恆城與初綿糖低頭細語,見初綿糖臉色差了些,便道:“是不是舟車勞頓累了些,我瞧著定遠夫人的臉色憔悴了些,何不如先讓侯爺與夫人沐浴更衣休息一會,晚上我們再為侯爺與夫人接風洗塵。”

徐清宴拍了拍大腿,“瞧我講得太忘了形,忘了恆城兄與嫂子一路辛苦,實在是抱歉。”

在幾人準備起身出主廳時易女子匆匆走了進來,朝著徐清宴與徐夫人喊道:“哥哥,嫂嫂。”

徐清宴臉色沉了沉,“怎可這般無禮,難道不知我正在招呼重要客人嗎?”

來人正是徐清嫻。

她可從未見過哥哥這般冷臉同她講話,也知哥哥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了。她正是因為剛外出回府聽到定遠大將軍來了府上才想來見一眼。

“清嫻剛從外邊回來,許是不知。”徐夫人站了起來為徐清嫻打圓場,隨後又對著徐清嫻道:“清嫻快過來見過定遠將軍與夫人。”

“清嫻見過將軍,夫人。”

“恆城,家妹年紀小,不懂事了些,還望見諒。”

“無事,我先陪著夫人進去休息。”

初綿糖以她的第六感感覺到徐清嫻來意不純,從進來主廳後好幾次發現徐清嫻有意無意盯著她看,且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唐恆城身上,一點兒也不知收斂。她不信徐清嫻不知如今徐清宴夫婦正在招呼客人。

初綿糖摸了摸藏在袖袋的錦囊,錦囊裡邊裝著的是唐恆城寫給她的書契。書契在手,她才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或事。

兩人隨著丫鬟進了客院,院裡環境還算雅緻,景色宜人。在院裡還架了個鞦韆。

唐恆城關上門後便見初綿糖一臉委屈。

“夫君,你是不是不甚在意我的面子?”

唐恆城:“......”

“這從何說來?”

“你怎能讓我一身粗衣,蓬頭垢面就來人家府上作客。我什麼形象都沒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