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恆城看了眼天色也不早了,便與徐清宴回了府。

他與初綿糖在清州城裡已逗留了幾日,完成了他想要做的事,也陪初綿糖好好過了一箇中秋,雖然其中也有一些小曲折,但總歸不枉此次清州城之行。

初綿糖還以為唐恆城又會像之前那樣,待夜睡時刻才回來。

“夫君,你今日怎這麼早?”

見了唐恆城入屋,初綿糖便向唐恆城小跑過去,親暱地抱著他的胳膊。

唐恆城彎下身來在初綿糖唇上輕輕一啄,“怎麼?不想我回來。”

初綿糖嬌嗔地捏了捏唐恆城的手,臉微紅地瞧了眼房裡的丫鬟。

怎能當著外人的面行這事?

這些丫鬟這幾日侍候著初綿糖,也感受到了這對夫婦不同尋常夫妻的相處之道,但此番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境。

都是些未出閣的小姑娘,見定遠將軍不避外人對定遠夫人親熱,也是羞紅了小臉,紛紛低下了頭。

“我不是不想你回來,是想讓你多注意點。”

唐恆城與初綿糖進了內室。

方才那幾個丫鬟並非是沒有眼力勁之人,見唐恆城與初綿糖這般行為便都退了出去,還很貼心把門帶上。

唐恆城坐到了椅子上,攬著初綿糖的細腰往腿上帶。初綿糖也就順著側坐到了唐恆城的腿上,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內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心安。

初綿糖今日格外地與唐恆城親暱,皆因昨夜情到濃處,兩人除了最後一步外,該做的事兒都做了,還是最好唐恆城想著在他人府上圓房不便給停了下來。

這隻差最好一步,夫君便真正是她的夫君,心裡的情緒有變化也是很正常的事。

這樣享受一下安靜獨處的時光也甚是享受,待回到北疆,他軍務纏身,恐怕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陪她了。

唐恆城捏著初綿糖的青蔥玉指在玩,“夫人,我們明日便要啟程回北疆了。”

“哦……”

初綿糖情緒不高,在徐府住了幾日,便又要經歷趕路的艱辛。

想到先前趕路穿的粗衣,在瞧瞧如今身上好看的羅裙,初綿糖便失落了,“夫君,我能穿這些衣服趕路嗎?”

初綿糖可憐兮兮朝著他撒嬌,唐恆城險些招架不住。

試想哪個郎君能抵得住這般誘惑?唐恆城定了定心神,還是拒絕了初綿糖這個想法。

唐恆城在初綿糖唇上輕啄幾下,寬慰道:“不可,這些羅裙雖好看,但多有不便,我們一日未到北疆領屬範圍,便一日不能掉以輕心。”

雖有暗兵暗中保護,但他不敢拿初綿糖的安全做一丁點的賭注,若是再次遭到埋伏,他也不能保證初綿糖安然無恙。

初綿糖見夫君雖輕聲細語,但態度卻不容人拒絕,況且自己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但心裡有點兒不高興是真的。

初綿糖也發現自己仗著夫君對她的好便越來越任性起來,跟以前像換了個性子一般,有點兒像兒時對母親任性那般,只是後來經過了太多的事情,她漸漸學乖了。

唐恆城見初綿糖還嘟著小嘴,臉上鼓鼓的,便輕哄道:“待回了北疆,你夫君再給你買許多好看的衣裙,這樣可好?”

“許多是多少?”

唐恆城低頭,兩人吻了一會便放開了初綿糖。

原還顧慮著昨夜最後實在是考驗他的剋制力,再來恐怕自己引以為傲的剋制力在她身上也消耗殆盡了,今日便忍著沒有過分與她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