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元朔聽見蕭元鼎答應,心中便當即放心,轉頭看著蕭芮,正想囑託她什麼,還未開口就暈了過去。

蕭元鼎看師兄暈倒,也顧不得蕭芮,趕緊抱起端木元朔奔向馬車,向客棧方向駕車疾馳而去。

蕭芮撿起插在地上的為仁劍,走到錢朵朵身邊,說道“他幫你擋住李元狩,還好心埋葬你奶奶,操心你的安慰趁月連忙趕到這裡,換來的就是這絕情的一劍?”

而這時錢朵朵早就嚇傻了,自己對準他心口刺那一劍,必死無疑。她自己只想抓住機會,給奶奶報仇。

可為什麼他還要拼死護住自己?他真的傻嘛?

蕭芮見她不說話,又說道“元鼎答應過他,不殺你,可我沒答應!”

頓了頓又說道“但我也不會殺你,我不想一位如此溫良的公子因為你而心存遺憾,你好自為之吧!”

言罷騎上馬向客棧方向,追趕蕭元鼎去了。

冷月還是掛在天上,冰冷,無情。

“竹爺爺!竹爺爺!快來呀!元朔師兄受傷了!竹伯快來呀!”蕭元鼎到了悅來客棧,一把抱起端木元朔,向客棧內衝去。

聽到受傷二字,竹伯趕忙出門,看到蕭元鼎抱著一個胸膛上滿是鮮血的人,立刻施展輕功從二樓跳下,說道“元鼎,傷在何處?”

“傷在心口,九死一生,竹爺爺快救救他吧。”

竹伯讓蕭元鼎把端木元朔放在桌上,仔細檢查傷口。

而這時眾人都被驚醒,慌忙下樓。

一會,竹伯面露喜色,對蕭元鼎說道“元鼎,你師兄真命好,他天生異於常人。常人心臟在左,他心臟在右。”

蕭元鼎也喜道“啊!那師兄能救活?”

“嗯,能活。看這傷口,是劍傷,是為仁劍!幸好是為仁劍,窄劍從比尋常劍從窄了五分,而就是這窄了的五分救了元朔的命啊!”

蕭元鼎聽到這話大喜,忙說道 “那竹爺爺您快救救他吧。”

竹伯應了一聲,隨後便讓掌櫃準備藥品、銀針、刀具,將端木元朔的傷處塗上藥膏,包紮好。

而這時蕭芮也回到了客棧。

問道“元鼎,元鼎,如何了?你師兄傷勢如何了?”

鄭萍對蕭芮問道“芮兒,是誰?竟能傷得了元朔!”

蕭芮答道 “是口不言錢錢朵朵。”

“什麼!錢朵朵?可是跑掉的那個姑娘?她如何傷得了元朔?不可能的,依的她武功,決計不是元朔的對手。而且…”

鄭萍頓了頓說“而且元朔似乎對她…對她頗有青睞,這時怎麼回事呀?”

蕭芮於是將來龍去脈說給鄭萍聽了,但是對夜間怎麼在門口遇到端木元朔的,和端木元朔護著錢朵朵,用身體當住蕭元鼎透骨釘,這幾件事一筆帶過。

鄭萍道“哎,冤孽呀。”

趙大突然說話道“誒?怎麼不見身裝三張畫像的那位少俠?”

“閉嘴!趙大,你要是沒事,去看看要不要給這位公子燒壺開水。”掌櫃聽見趙大說話,想支開他,讓他不要多管三宗先達的閒事。

蕭芮聽到趙大的話,也突然反應過來,李元狩的確是不見了。

想到之前李元狩對他們說道錢二之死時猶猶豫豫、含含糊糊,現在師弟身負重傷又不見蹤影,加之之前身處匪窩,對錢老太不由分說投劍便刺,當下疑心大起。

趕忙跑上二樓,推李元狩的房門。猛一推,推不開;再推一下,還推不開。

呵的一聲,蕭芮一腳蹬開李元狩的房門。

“哎呀!誰啊!大晚上不睡覺,一個勁踹我房門。”李元狩坐起身,揉著眼睛說道“啊,是我師弟的姐姐啊,我該叫你什麼好呢?”

蕭芮感到一陣驚訝道“你在!你在幹嘛?”

“看你說的,我不在能在哪?大晚上當然是躺床睡覺了。倒是你,一個大姑娘家,不睡覺,沒事闖我房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