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擔心我們離開後,他們又要為禍鄉民,所以……所以。”也不知道為何見了蕭芮,蕭元鼎不像同鄭萍那般說話了。

聽到蕭元鼎支吾解釋,蕭芮嘆息道“哎,也是,你們離開後,土匪們又要捲土重來。只恨當今奸臣當道,朝廷昏聵,不能保護黎民啊。”

就在這時端木元朔回來了,質問李元狩“元狩師兄,你為何要對那二人痛下殺手,她們兩個只是一老一弱啊。難道你真的是土匪嗎?”

一轉眼,看到蕭芮與鄭萍等人同坐,一臉疑惑道“你不是趙大的姘頭嗎?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李元狩將那三張海捕文書放在桌上,給端木元朔看,說道“師弟,你自己看吧,你們所救得一老一少都是大盜,那中年男子也是大盜。”

“可是……可是公子,為何那見錢眼開錢二連幾個蟊賊都無法制服?還自己丟了性命。”蕭芮問李元狩。

李元狩聽見,卻不清楚回答,低著頭支支吾吾道“許是,許是他一時大意?我也不知道。”

臨敵大意?怎麼可能!

那錢二雖然武功不低,但是面對數十名土匪,如何能夠大意?

這裡面必有蹊蹺!蕭芮暗自在心中計較。

竹伯看氣氛嚴肅,尷尬。想到這是蕭元鼎與蕭芮二人姐弟間第一次會面,便說道“天色不早了,解卦大會不日將開,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

於是眾人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老闆把空出來的天字號房整理一番,讓蕭芮住進去。把先前裝進錢匣的銅子兒又一枚一枚的退給蕭芮,十分痛苦,彷彿割肉一般。

夜深了,月愈發的涼,涼的人睡不著覺,窗外只聽得風聲徐徐。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怎麼回事。”

蕭元鼎猛地起身。

他想不通為什麼錢二會被土匪所殺。

那趙大武藝雖不比他們師兄弟,但是面對七八個土匪還是不成問題的。

何況他們還三個人。

難道真如師兄所說是不注意?

不成我得去看看。

於是下了床,捏了那黑色寶劍,躡手躡腳的溜進出房門。

才到樓梯,猛聽得後面有人喊道“元鼎,你去哪?大晚上不睡覺。”

一回頭,原來是蕭芮。

蕭元鼎言道“姐,我覺得奇怪,打算去看看。那個錢二是怎麼死的,難道真的是疏忽所致?我不信。”

蕭芮道“我覺得也是,我與那二人交手,那錢老太武藝不弱的,等閒三五人不能近身沒問題,那女子武功就稍微差些,但絕不至於如一隻待宰羔羊,被土匪扛著。”

二人旋即下樓,打算前往一看。

可正走到大門,聽到外面一陣馬嘶鳴的聲音。

探頭看去原來是端木元朔,正在套馬車。

蕭元鼎道“元朔師兄,你也不信元狩師兄說的嗎?”

端木元朔尷尬的道“唔,呃……呃,是啊,我覺得其中又蹊蹺,是以出來起牽馬,打算去一窺究竟。”

其實他哪裡是覺得有什麼蹊蹺,他是擔心錢朵朵,一個弱女子,如今孤苦無依。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是遇到貪花好色的歹徒,欲行不軌,恐遭不測。

但是這一切蕭元鼎那個榆木腦袋怎麼知道,他只當師兄與他一樣打算前去查個水落石出的。

不過蕭芮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若是前去探查,何須套馬車,只駕一匹馬便可,何須多費這般功夫,勞心費力。

不過細細想來,這儒生還是個多情的人,但是李元狩畢竟殺了錢朵朵的奶奶,這恐怕也只能是郎有情,妹無意了。

於是三人趁著月色,騎上馬準備去遭遇匪群,掩埋錢二和那匪首的地方。

而在客棧二樓,李元狩則透過窗戶,一直默默地看著一行人,直到他們離去,才從床下拿出一個面具端詳。

果然,錢朵朵的確在這裡,癱坐在父親的墳前痛哭。

端木元朔看到錢朵朵,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