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最近可不就一直忙這個嘛,偏要做出一副事業來的勁兒。她瞧著畢竟是個成年人的魂兒,也就不擔心她一個人去幹了。

再想著這丫頭做的吃食恐怕不一般,還是不要去外面僱人了,自己家下人用的才安心,便給她買幾個人使喚。

“這樣啊,不過開張的時候還是要低調點,或者遲些時日再開吧。讓曉雨在家裡多待幾天。”沈莫憂沉聲說道,語氣微凝。

曲氳挑眉,“怎麼了?”

沈莫憂又跟她聊了最近發生的事情,聽到有大財主被殺害,有家族被滅門了,曲氳不由眉頭緊皺,臉色繃緊。

還以為只是小打小鬧,怎麼就到抄家滅族這一步了?

不得不說,曲氳也有些被嚇到了。

“曲姐姐,最近外面不太平,還是讓弟弟妹妹們別外出了,就是要出去,也要帶好人。”沈莫憂叮囑道,看她眉眼凝重,想到這一屋子的小蘿蔔頭,又笑著說:“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會多留些人。”

除了確切的身份沒說,他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行為和不同,曲氳她們也沒有特意問起。

“嗯。”曲氳點點頭。心裡思索著,要怎樣把自家宅子搞成銅牆鐵壁,能讓敵人有來無回的那種。

沈莫憂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想來他也是有不少事情要做的。

曲氳將下人們安排妥當,想著怎樣再這亂起的時候多幾分保障。

又想起剛剛帶回來的赤煙身體的不同尋常,便帶著人去了隔壁。

許府。

許大夫將手指搭在赤煙手腕上,臉上表情逐漸沉凝。

許大夫為了醫術的精進,年輕時候也是習過武功的,內力精純深厚,甚至運用起來比曲氳更加精巧靈動。是以內力在赤煙身體走一遭,也發現了問題。

“許伯伯,如何了?”曲氳看著許大夫問道,其實心裡也有了一些猜測,只是想要更驗證一番。

許大夫放下手,看著赤煙柔嫩的小臉有些憐惜,這小姑娘看著,也就跟自家孫女差不多大。

“如果老夫所料不錯,這小姑娘並非中了什麼毒,而是,”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蠱。”

曲氳也有所預料,倒沒有意外,而是繼續問道:“那您可知,是什麼樣的蠱,如何解蠱?”

許大夫搖搖頭,無奈說道:“老夫雖在醫術一途有些造詣,但在這世間所佔實為寥寥一角。”

“老夫曾經對這蠱術驚詫,也曾遇到類似患者,因此當年走訪南疆,欲窺真容。但南疆地域廣闊,對外來者多有警惕,因此老夫所知依舊渺小。”

又看曲氳一臉緊繃茫然,一旁小姑娘也十分落寞低頭的樣子,便又開口說道,

“老夫可以在小姑娘蠱毒發作之時壓制一二,但若要根除,卻是不能了。還請曲娘子見諒。”

曲氳原本在發呆思索,見狀連忙說道,“這是自然,許伯伯真是折煞我了。我連是否是中了蠱毒都不能確定,許伯伯卻有法子壓制一二,已是極為盡心了。”

其實曲氳的茫然不是是在發呆,而是在想蠱毒的解決方法。

從前世想到今生,她前世時,苗疆蠱術也跟著武學沒落了,是以她沒什麼關注。

忽然,她在記憶的角落裡挖到,原主貌似,認識南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