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爬了一夜,範閒逐漸有些不耐,目光投向一邊的五竹。

“不會有錯,據我探查得知,他們就在這幾天會押解費介上京,負責押送的乃是一位名叫潘鳳的將領。”

說話的那人一襲黑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冷冰冰的,一雙眼睛還蒙著一塊黑布。

“潘鳳?”

範閒心中一呆,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愣了愣神道:“叔,你說的潘鳳,是不是使一柄大斧。”

“怎麼?你見過?”

五竹有些意外,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範閒一陣迷茫,若是說紀靈,張須陀還讓他有些疑惑,可潘鳳的出現就讓他心頭一跳。

而且據說夏國還有一位軍師吳用。

會不會那吳用就是梁山智多星?

莫非他們也是與他一樣,再次復活過來了。

“五竹叔,你可要小心,這潘鳳恐怕也不是易於之輩。”

範閒心頭沉凝,一瞬間居然有些混亂,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裡。

“不用,一寂寂無名的將領。”

五竹冷冷開口道,話語裡沒有一絲情緒,

官道之上,一支大軍緩緩行進,最前方是一員面目粗狂的大漢。

而在他們身後則是十幾輛馬車,看他們的穿著打扮,範閒一眼就認出,都是他們慶國監察院密探。

範閒目光緊緊盯著人群之中一位老者。

老者衣衫襤褸,一臉披頭散髮。

“叔,我們要動手嗎?”

範閒急聲問道,可話音還未落下就看到五竹已經擋在潘鳳面前。

“你是什麼人?”

潘鳳冷聲喝問道,黝黑大斧在手中嗡鳴,氣血震動,整個大斧瞬息變得通體血紅。

“放了費介。”

五竹聲音冰冷,仿若金鐵鐵摩擦。

“找死!”

潘鳳暴喝一聲。

鏘!

話音飄落之際,大斧與氣流劇烈摩擦。

範閒聞言抬頭,只見潘鳳身形一動,自戰馬之上高高躍起,手中大斧高高揚起。

虛空一瞬間被渲染的一片血紅,以好似巨山了壓頂,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五竹力劈而下。

明明只是一人一斧,卻好似千百人同時斬了下來。

“五竹叔小心。”

看到如此恐怖的攻勢,範閒瞳孔一縮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