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有戰陣加持,情況又會變得不一樣。

“你也不差!”

範鐵林神色冷漠,目光落在大漢身上,不鹹不淡道。

“如今木已成舟,負隅頑抗只不過是多添幾縷孤魂,何不下馬投降。”

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將領修為與他相差無幾,讓他不得不感慨。

自跟隨淳于瓊出征以來,雖然只經歷兩場大戰,可遇到的高手卻不知凡幾。

“投降?”

大漢虎目一掃,望著己方大軍節節敗退,黝黑仿若鐵水澆築的臉上多了一些堅毅。

“將軍百戰死,身為一國之將,戰死沙場,本就是我的宿命。”

他神色坦然,手中長矛橫握,好似要刺破空氣。

“你也不例外,也許就在今日今時。”

話音落下,腳下一踏,地面頓時龜裂開來,整個人如一頭暴熊一般衝殺過來。

“那一天也許會到來,但絕不是今天。”

範鐵林面色不變,持斧橫擋。

“叮!”

足以穿金裂石的碰撞聲以二人為中心蕩漾開來,震的周圍士卒耳膜生疼。

更近一些的更是腦中一片轟鳴,昏厥過去,耳朵更是鮮血淋漓。

範鐵林臉色潮紅,猛然向後退了幾步,犁出兩道深勾。

對面那個將領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整個人“噔噔噔”向後倒退幾步,每一步都深深鑲嵌在地下,留下一個深約數尺的腳印。

範鐵林自跟隨淳于瓊以來,受到他的指點,實力不說突飛猛進,但也有了質的突變。

他自負若是遇到以往的自己,不下百回合必然可以拿下。

可這一次碰撞,自己居然和這名燕將鬥了個旗鼓相當。

“好!”

他緊握手中大斧,渾身肌肉高高隆起,裡面好似有一隻小老鼠在竄來竄去。

整個人高高躍起,手中大斧力壓而下,黝黑的斧刃,鋒芒畢露。

還沒落下,下首的大漢就感覺周身一寒,好似針扎一樣。

他瞳孔劇烈一縮,深吸一口氣,可範鐵林速度太快,他只能奮力舉起長矛,想要擋下這蘊含滔天巨力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