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軍行看著拿著戒條走向他的父親,目光尤其落在父親手中的戒條上,“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口水。

“爹……”

一邊喊著,一邊跪著倒退。

男人面上掛著悲痛的神色。

“孩子,你犯了大錯了。”

“爹!我會改的!我會改的!”

一邊說,一邊退得更快。

“不許退!”

男人厲喝一聲。

“我從小就教你,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犯錯要認,捱打站穩。”

“爹……”

戒條破開空氣,呼嘯地抽向了佘軍行的背部。

荊棘撕裂面板的劇痛,讓佘軍行一時也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轉而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至於他的氣力……

在使用特殊金屬製作成具有“破氣”效果的戒條前,形同虛設。

“爹……”

“啪!”

“啪!”

一下比一下急。

一下比一下狠。

不過七八下後,佘軍行的哀嚎很快就變成了痛苦的嗚咽。

看著躺在地上幾乎沒有了動彈力氣的佘軍行,在場大部分人的眼中,都顯現出了幾分不忍。

便是親眼目睹佘軍行擊殺了佘洪卓,手足相殘的佘紅淚,也是同樣不忍地偏過了頭去。

對於善良的人來說,即便是目睹罪人受刑,也同樣是一種折磨。

然而白季沒有眨眼。

他始終盯著父子二人……的表演。

無論在佘軍行做出一切之前,他的父親知不知道。

可在如今事發之後,可能雙方都沒有過任何溝通,佘軍行的父親便在第一時間想到了能留住佘軍行一命的辦法。

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對於佘軍行做出最為嚴厲的懲罰,那麼身為同族的其他人,也就多少會有些心軟。

從而替他求情。

他是佘軍行的父親,他不好開口,就只能讓別人替他說話。

這樣做,大機率能夠留下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