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在他出來時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他倒是從未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天下俊美的男人多的是,但像他這種長相柔和酷似女相的男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月大人。”站在最前面的錢景川對月顥清點了一下頭:“刑部公事如此繁忙,我們錦衣衛這時前來叨擾實在抱歉。”

“既然知道這個時候來是叨擾,那不知錢大人此時過來討這個厭究竟是為何?”

錢景川好話好說,但是月顥清卻不吃這一套,完全就將他們的面子當成了鞋墊子一般。

此話一出,錢景川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他知道月顥清從不屑與人說這些客套話,當下也不再浪費時間直奔主題:“我們錦衣衛的兄弟是不是在你這?”

“若是說錦衣衛那自然是沒有。”月顥清看都不看錢景川,就好像未將他放在眼裡似的:“但通敵國的賊人我這裡到有的是,不知道錢大人說的是何人?”

“月大人。”錢景川上前一步:“老劉你總認得吧?之前大家也打過招呼,我相信以月大人的聰明才智自然是不會忘記。”

“我說了!”月顥清危險的眯起眼睛:“我這裡只有通敵國的賊人,至於什麼老劉還是老張的我一概不認識。”

聞言錢景川喘了一口粗氣,他也算是明白了對方是什麼意思。

“所以月大人是不打算放人了?”

“放什麼人?賊人嗎?”

“月大人,此事怕是有誤會,老劉在錦衣衛這麼多年一直都兢兢業業的為皇上效力,鞍前馬後斷然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事,月大人,你清正廉明,一定不希望有好人被冤枉吧?”

“好不好人我是不知道。”月顥清面無表情的看著錢景川:“我只知道醉仙樓裡面的小倌是敵國派來的奸細,而你們口中的這位老劉劉大人跟那小倌來往密切,這枕邊人是不是賊人他豈能不知?”

“怕不是有意包庇,被對方吹了點耳旁風就暈頭轉向連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是誰了吧?”

“所以說月大人,此事還有些誤會,我們可以……”

“誤不誤會的我自然會查出來!”月顥清打斷他的話:“進了我們刑部,嘴巴再硬的人都有挺不住的時候,到時候究竟是我冤枉了他,還是他自己有鬼便一目瞭然。”

“你對他動刑了!”聞言錢景川眉頭一皺,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

“月大人!老劉好歹是我們錦衣衛的人,就算是要查也應該是由我們錦衣衛來查才對,而且就算是要動刑也應該先問過錦衣衛,上報給皇上才是!月大人你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私下動刑,你們刑部究竟有沒有將我們錦衣衛放在眼裡?!”

他們刑部行事竟然如此乖張,老劉好歹是他們錦衣衛的人。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們把人抓過來就直接動刑,這不是把他們錦衣衛踩在了腳底下嗎?!